尖端AI学术会议NIPS改名风波：拒绝性别歧视

编译：ch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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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I和机器学习领域最重要的会议之一：神经信息处理系统大会（NIPS）目前正在考虑更改其名称，部分原因是首字母缩略词的内涵具有性别歧视意味，主要针对英语使用者。在几次公开呼吁更改名称后，大会于4月份宣布他们正在考虑更改名称，并很快就此事向社群进行咨询。

对此公告的回应好坏参半：

有些人庆祝了这一消息，并表示支持改名。

有些人抱怨这个名字比其他行动更受关注，比如实施行为准则和提供儿童保育，这会产生更多的实质性影响。

一些推文和reddit帖子驳回了名称变更为荒谬和不重要，对此请求做了性笑话，暗示NIPS品牌和传统更为重要，并表示那些要求改变的人是“恶霸”和“白莲花”。

但是我们有充分理由对NIPS名称变更辩论感到不满，特别是因为在新的NIPS / ICML行为准则和儿童保育计划之前宣布了更改名称的可能性。更改名称的原因也各不相同。我们在这里要强调的是，许多第三种类型的回复从根本上最小化和消除了任何认为名称变更会使会议更具包容性的人的经历。人们很快就会从他们自己的经验中总结出来，而不是倾听和放大这些声音：“这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所以要克服它！”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有多少人开玩笑说要取消改名的呼吁，其动机部分是因为人们使用这个名字开性玩笑。

在这里要强调的是，许多回复从根本上最小化并消除了任何认为名称变更会使会议更具包容性的人的经历。NIPS行动小组开展了一项调查，收集可能的新名称的建议，并刚刚开始另一项民意调查，向社区询问他们对名称变更的看法，并评估一些建议。

两个女性谈到了在参与NIPS时的遭遇：

我们两个人（本公报的撰稿人）在为期三周的工作研讨会上相遇。年度研讨会已经运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这是我们当时第一次参加，当时是初级博士生。我们被分配到同一间公寓，以及另一位曾参加过初级研讨会的女性参与者。另外还有一间公寓里有女学生（也是初学者），一些参加过高级会议的女性，然后研讨会参与者都是男性。

在研讨会后期的某个时刻，我们中的一个人注意到其中一个参与者不愿意和我们一起拍照。我们当时认为这很奇怪，但后来我们被告知照片将用于选择“罗密欧与朱丽叶”奖的获奖者。每年，该奖项授予两名在研讨会期间被怀疑有暧昧的参与者。某些参与者被非正式地分配，试图在研讨会期间收集这种特殊友谊的摄影“证据”，然后在最后一次宴会上宣布奖项时将其投射到屏幕上。这个奖项是我们的朋友不想和我们一起拍照的原因。组委会在我们的公寓里为我们拍照，以便在我们中的任何一方与另一位与会者暧昧的情况下收集证据。

除了不恰当，异性，规范和羞辱之外，这一奖项不公平地影响了出席的极少数年轻女性。我们的一位朋友无意中听到有人说“为罗密欧与朱丽叶奖拍照很容易，只需要跟随女性。”作为年轻的第一次参加者，如果没有人告诉你这个奖项，你可能会得到一个可怕的惊喜。另一方面，如果某人足够好，可以告诉你自己有被缠身的风险，那么你唯一的选择就是试着对你花时间与谁进行战略，以避免被羞辱。这创造了一个让人不舒服的环境，特别是对于初次参加会议的女性。协作和人际对于一个人在研讨会项目中的成功至关重要，但我们觉得我们不能自由地与其他与会者互动。

我们的第三个室友收到了组委会其中一名成员的请求，要求我们在我们的公寓里拍照，以便在我们任何一方与另一位与会者暧昧的情况下收集证据。我们向组委会抱怨，坚持要取消这个奖项，并鼓励其他参与者也这样做。我们采访过的组织者之一告诉我们，这一切都“非常有趣”，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指出，该奖项之前曾被授予机器人，儿童和已婚夫妇，以反驳这一说法。这种传统不公平地针对年轻女性。他还坚称以前从来没有人抱怨过这个奖项，但后来透露他的妻子已经告诉他要长时间摆脱这个奖项了。我们与其他参与者的一些讨论是支持性的，但其他人则没有。在研讨会早些时候曾对我们进行过性骚扰的人还公开表示“不再存在性别歧视”。

最后，在最终项目演示的前一天，有一封电子邮件向所有与会者宣布罗密欧与朱丽叶奖已经被撤销。有几个人回答哀叹一个时代的结束，但同意现在是时候继续前进了。其他几位回复的人似乎对失去奖项感到非常愤怒，并特意在电子邮件中解决了我们两个人的问题。这个奖项的传统有强烈的权利感，作为新人，我们应该适应而不是试图改变任何东西。一位教授写道，

“这真的无意义，这个社区的美丽在于它的开放和友好的气氛，我们从来都不刻薄。我真的觉得这是我们社区的转变，新人应该适应而不是摧毁我们的精神。我感到如此悲伤。我希望研讨会精神回归，明年这一奖项可以回来！至于民主，我会在删除某些东西之前进行投票……”

我们其中一个人回复说：

“我可能会补充说，某些人经历过间谍活动，以便为此奖项收集’证据’。并且会议中已经很少有女性受到不公平的攻击。是的，有时它可能很有趣，特别是如果您处于适当的等级位置或熟悉的环境中。但情况并非总是如此。我从很多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那里听说，这让他们感到不安全和不受欢迎。请重新考虑。”

在此之后，有人建议我们应该老实待在家里：

“这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如果你来到这里，甚至不能（对某些人……）在早上见到他们时向其他参与者问好。我想你最好留在你的实验室……”

该回复是对我们中的一位与这位教授的互动的具体提及。一天早上，在走廊里走过彼此之后，他打电话来表达他对他没有受到适当打招呼的不满。他说，早上应该微笑并打个招呼。

更多的回复不断传来，说这个罗密欧与朱丽叶奖与学生取笑教授并没有什么不同，每个人都应该开个玩笑。有些人要求这样的决定应该由集团投票而不是行政选择; 一些人表示，任何人都不应该“禁止”他们的传统。特别针对我们中的一个人的一个回复表明，如果我们一起玩，我们的角色会得到改善：

“玩笑就是你可以取笑别人，其他人可以取笑你，如果不能杀死你，它会让你变得更强壮，更有趣。”

在这些评论之后，只有一位参与者与我们达成协议，将他们的声音添加到公共对话中。虽然其他几个人亲自表达了他们的支持，但他们在公开论坛上为我们辩护表示犹豫不决。

在经过电子邮件讨论之后，我们与参与者进行了多次互动，他们人为我们反应过度。我们的一位导师表示，取消奖项无济于事。他说，他曾为许多女性提供过建议，而且没有一个女性曾经与社区有过任何问题。我们与组委会的一位高级女士会面，希望她会有同情心。我们与她的相遇同样令人沮丧。她听了我们的账户，并没有给出太多的反馈，除了一句话就是“那就是全部吗？”

阅读电子邮件主题让我们感到孤独，不受支持，不受欢迎。这令人筋疲力尽，让我们的工作完全分散了注意力。要求和捍卫奖励退休的负担几乎全部落在了我们两个人身上。除了与奖励本身相关的骚扰之外，社区的反应还有双重创伤。我们被告知非常不受欢迎，而不是能够继续前进，感到安全和放心。我们仍然感到惊讶的是，一位教授能够在我们自己的公寓里不知不觉地展示我们拍摄的妥协照片，而且很多其他人都认为这在学术研讨会上是完全合理的。我们很高兴知道NIPS的新行为准则会禁止这些活动。

除了与奖励本身相关的骚扰之外，社区的反应还有双重创伤。我们被告知非常不受欢迎，而不是能够继续前进，感到安全和放心。

最近有文章表示，“性骚扰最有力，最有效的预测因素基本上就是企业文化，研究人员称之为组织气氛。”我们认为，本次研讨会对同意和性骚扰的低标准可能影响到初级女性决定是否继续在该领域。由于他们的文化以及“笑话的重要性”，女性公开谈论避免某些会议同样，我们两个人决定不再参加这个研讨会。如果社区将来投票决定是否重新推出罗密欧与朱丽叶奖，我们也不会在那里抗议。我们对研讨会所带来的学术工作的欣赏程度仍然很高，但我们不能自由参与并在这种环境中保持高效。

罗密欧与朱丽叶奖的支持者并不理解我们的经验，因此否认其有效性。尽管我们声称它影响了我们的安全性，舒适性和完全参与研讨会的能力，但这种否认使他们能够证明他们的“好玩”传统。在要求通过多数投票以民主方式做出决定时，他们建议我们的经验无关紧要（或不正确），除非大多数其他（主要是男性）与会者同意我们。

我们认识到罗密欧与朱丽叶奖和NIPS名称不是一回事，但它们都涉及年轻女性要求改变传统并公开否认或最小化他们的经历。在这两种情况下，社区成员建议通过多数投票解决问题，即使受此问题影响最大的人要么是少数人，要么已经离开了社区。在这两种情况下，一些社区成员似乎更关心传统的意图而不是其影响。在这两种情况下，社群关于拟议变更的讨论本身都是有害的。

在准备对NIPS名称更改发表意见时，请记住，就算你不了解其他人的经历，也请尊重别人。要实现平等，那些从特权中受益的人将不得不放弃。对你来说似乎是一个无害的笑话可能会使其他人永远不会回到会议上。只有包含同理心，我们才能使我们的社区更具包容性和公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