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深度学习（十六）：批归一化（Batch Normali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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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归一化（BN）网络的激活函数

Batch Normalization简称BN

在深度学习兴起后，最重要的一个思想是它的一种算法，叫做 批归一化（BN），由 Sergey loffe 和 Christian Szegedy 两位研究者创造。

Batch 归一化会使参数搜索问题变得很容易，使神经网络对超参数的选择更加稳定，使超参数的范围更加庞大，使工作效果很好，也会使训练更加容易，即使是深层网络。

那么它是如何工作的呢？

让我们来看看 **批归一化（BN）**是怎么起作用的吧。

举个例子，当训练一个模型，比如 logistic 回归时，你也许会记得，归一化输入特征可以加快学习过程：

• 计算了平均值，从训练集中减去平均值；
• 计算了方差，从上面的结果中除以方差；
• 接着完成对数据集进行归一化。

这其实就是一个问题——把学习问题的轮廓，从很长的东西，变成更圆的东西，变得更易于算法优化。

所以这是有效的，对 logistic 回归和神经网络的归一化输入特征值而言。

那么更深的模型呢？

它们不仅输入了特征值 ，而且这层有激活值 ，这层还有激活值 等等。如果想训练这些参数，比如 ，，那归一化 的平均值和方差岂不是很好？以便使 ， 的训练更有效率。

在上面所说的 logistic 回归的例子中，你可以看到了如何归一化 ，，，会帮助我们更有效的训练参数 和 。

所以问题来了，对任何一个隐藏层而言，能否归一化 值，在此例中，比如说 的值，但可以是任何隐藏层的，以更快的速度训练 ，，因为 是下一层的输入值，所以就会影响 ， 的训练。

简单来说，这就是 批归一化（BN） 的作用，尽管严格意义上来说，真正归一化的不是 ，而是 ，这在很多深度学习文献中有一些争论——关于在激活函数之前是否应该将值 归一化，或是否应该在应用激活函数 后再归一化。

这个问题何凯明在两代 ResNet 中做了详细的说明，我这里就不多赘述了，虽然我尝试的结果并不明显。。。甚至没效果=-=。实践中，最经常做的还是归一化 ，本人的经验告诉我，这是个默认的选择。

那么归一化的推导过程是怎么样的呢？

在神经网络中，已知一些中间值，假设有一些隐藏单元值，从 到 ，这些都来源于隐藏层，所以这样写会更准确，即 为隐藏层， 从1到m。

但这里省略 及方括号，以便简化这一行的符号，强调一下，所有这些都是针对 层，然后用常用公式计算方差，接着取每个 值，使其归一化，方法如下，减去均值再除以标准偏差，为了使数值稳定，通常将 作为分母，以防出现 σ 的情况。

数学公式如下：

所以现在 值已经被标准化了（平均值0和标准单位方差），但我们不想让隐藏单元总是如此，也许隐藏单元有了不同的分布会有意义，所以一个很牛的计算是：

其中 和 是模型需要学习的参数，请注意 和 的作用，是无论如何随意设置 的平均值，事实上，如果 ，如果 等于这个分母项（ 中的分母）， 等于 ，这里的 中的 ，那么 的作用在于，它会精确转化这个方程，如果这些成立（），那么 。

归一化输入特征 是有助于神经网络中的学习的，批归一化（BN） 的作用是一个适用的归一化过程，不只是输入层，甚至同样适用于神经网络中的深度隐藏层。

有了 和 两个参数后，就可以确保所有的 值都是想赋予的值，或者是保证隐藏的单元已使均值和方差标准化，即 无论数据归一化计算时出现多大问题，通过参数都可以调整回来。

2、将BN拟合进神经网络

上面讲的推导过程是可以在单一隐藏层进行 BN，接下来看看在深度网络训练中如何拟合？

假设有一个上图所示的神经网络，可以认为每个单元负责计算两件事。第一，计算z，然后应用其到激活函数中再计算a，所以每个圆圈代表着两步的计算过程，即左半边是求z，右半边是求a。同样的，对于下一层而言，那就是 和 等。

所以如果没有 BN，输入 会拟合到第一隐藏层，然后计算 ，这是由 和 两个参数控制的。接着，通常会把 拟合到激活函数以计算 。

但 BN 的做法是将 值进行归一化，此过程将由上面提到过的 和 两参数控制，这一操作会得到一个新的归一化 值（），然后将其输入激活函数中得到 ，即 。

第二层计算也是如此，所以需要强调的是 BN 是发生在计算 和 之间的！！！

到这里，简单的 BN 操作就已经清晰明了了——计算均值和方差，减去均值，再除以方差，如果你使用的是深度学习编程框架，通常不必自己实现 BN 层，但是需要知道它是如何作用的，因为这可以帮助你更好地理解代码的作用。

在实践中，绝大多数深度学习框架都可写成一行代码，比如在 TensorFlow 框架中，可以用这个函数（tf.nn.batch_normalization）来实现 BN，详见 tf.nn.batch_normalization()函数解析（最清晰的解释） 和 TensorFlow学习笔记之批归一化：tf.layers.batch_normalization()函数。

很多情况下，BN 和训练集的 mini-batch 一起使用，具体如下：

• 用第一个 mini-batch()，然后计算 ，应用参数 和 ，使用这个 mini-batch()。
• 接着，继续第二个 mini-batch()，BN 会减去均值，除以标准差，由 和 重新缩放，这样就得到了 ，而这些都是在第一个 mini-batch 的基础上，再应用激活函数得到 。然后用 和 计算 ，等等。这一切都是为了在第一个 mini-batch()上进行一步梯度下降法。

• 类似的工作，在第二个 mini-batch（）上、在第三个 mini-batch（）上同样这样做，继续训练。

现在让我们总结一下关于如何用 BN 应用梯度下降法：

• 假设使用 mini-batch 梯度下降法，运行 到 batch 数量的 for 循环；
• 在 mini-batch 上应用正向 prop，每个隐藏层都应用正向 prop，用 BN 代替 为 ；
• 接下来，确保在这个 mini-batch 中， 值有归一化的均值和方差，归一化均值和方差后是 ；
• 然后，你用反向 prop 计算 和 ，及所有 层所有的参数，和；
• 最后，更新这些参数：α；
  • 和以前一样，α；
  • 对 也是如此，α。

如果已将梯度计算如下，就可以使用梯度下降法了，但也同样适用于有 Momentum、RMSprop、Adam 的梯度下降法。除此之外也可以应用其它的一些优化算法来更新由 BN 添加到算法中的 和 参数。

希望，我们能学会如何从头开始应用 BN，而不仅仅是只会使用深度学习编程框架，虽然这会使 BN 的使用变得很容易，但是出来混迟早会换的！！！

3、BN为什么奏效？

现在，以防 BN 归一化仍然看起来很神秘，尤其是还不清楚为什么其能如此显著的加速训练的时候，为什么 BN 会起作用呢？ 它到底在做什么？

• BN 有效的一个原因是，归一化的输入特征值 ，均值为0，方差为1，现在有一些从0到1而不是从1到1000的特征值，通过归一化所有的输入特征值 ，可以获得类似范围的值，可以加速学习。所以 BN 起作用的原因，直观的一点就是，它在做类似的工作，但不仅仅对于这里的输入值，还有隐藏单元的值，这只是 BN 作用的冰山一角，还有些深层的原理。
• BN 有效的第二个原因是，它可以使权重比网络更滞后或更深层，比如，第10层的权重更能经受得住变化，相比于神经网络中前层的权重，比如第1层。

为了解释第二个原因，让我们来看看这个最生动形象的例子（吴恩达老师讲的）。

如上图，这是一个网络的训练过程，也许是个浅层网络，比如 logistic 回归或是一个其他的什么神经网络，或者是一个深层网络，比如著名的猫脸识别检测，但现在我们假设已经在所有黑猫图像上训练了数据集，如果现在要把此网络应用于有色猫，这种情况下，正面的例子不只是左边的黑猫，还有右边其它颜色的猫，那么你的 cosfa 可能适用的不会很好。

如果训练集是上图左侧这个样子的，正面例子在这儿，反面例子在那儿，但你试图把它们都统一归于一个数据集中，如上图右侧。在这种情况下，你就不能期待在左边训练得很好的模块，同样在右边也运行得很好，即使可能是存在运行都很好的同一个函数。使数据改变分布的这个想法，有个有点怪的名字 Covariate shift，这个想法是这样的：

如果模型已经学习了 到 的映射，但是此时 的分布改变了，那么可能就需要重新训练这个学习算法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往下看就知道了。

现在再想一个问题，Covariate shift 的问题怎么应用于神经网络呢？

还是试想一个深度网络，从第三层看学习过程。此网络已经学习了参数 和 ，从第三隐藏层的角度来看，它从前层中取得一些值，接着它需要做些什么才能使输出值 接近真实值 ？

这样看，先遮住网络左边的部分，从第三隐藏层的角度来看，它得到的这些值，称为 ，， 和 ，但这些值也可以是特征值 ，， 和 ，我们此时的工作是找到一种方式使这些值映射到 ，也许是学习这些参数， 和 或 和 或 和 。

现在把刚才盖住的网络左边揭开，这个网络还有参数 ， 和 ，，如果这些参数改变，这些 的值也会改变。

所以综上，从第三层隐藏层的角度来看，这些隐藏单元的值在不断地改变，就有了 Covariate shift 的问题。

BN 做的是减少了这些隐藏值分布变化的数量。 和 的值可以改变，因此神经网络在之前层中可以更新参数，但是 BN 可以确保无论其怎样变化， 和 的均值和方差保持不变，所以即使值改变，至少均值和方差也会是均值0，方差1，或不一定必须是均值0，方差1，而是由 和 决定的值。这使得值变得更稳定，神经网络的之后层就会有更坚实的基础。即使输入分布改变了一些，但是它会改变得更少。BN 做的是当前层保持学习，当改变时，迫使后层适应的程度减小。

用人话翻译一下就是：减弱了前层参数的作用与后层参数的作用之间的联系，网络每层都可以自己学习，稍稍独立于其它层，这有助于加速整个网络的学习。

所以，希望 BN 的学习能带给更好的直觉（作为一个“玄学专业”）。

BN 还有一个作用，它有轻微的正则化效果。在 mini-batch 中，由于只是一小部分数据估计得出的均值和方差，而不是在整个数据集上，均值和方差有一些小的噪声，所以和 dropout 相似，往每个隐藏层的激活值上增加了噪音。

这里简单说两句，dropout 有增加噪音的方式，它使一个隐藏的单元，以一定的概率乘以0，以一定的概率乘以1，所以 dropout 含几重噪音，因为它乘以0或1。

对比而言，BN 含几重噪音，因为标准偏差的缩放和减去均值带来的额外噪音，所以类似于 dropout，噪音迫使后部单元不过分依赖任何一个隐藏单元，但是因为添加的噪音很微小，所以并不是巨大的正则化效果。如果将 BN 和 dropout 一起使用应该会得到更强大的正则化效果。

也许另一个轻微非直观的效果是，如果应用了较大的 mini-batch，比如说，用了512而不是64，就会减少了噪音，因此也就减少了正则化效果，这是 dropout 的一个奇怪的性质，就是应用较大的 mini-batch 会减少正则化效果。

说到这儿，BN 好像一种正则化，有时它会对算法有额外的期望效应或非期望效应，但是不要把 BN 当作正则化，把它当作归一化隐藏单元激活值并加速学习的方式更好，正则化可以认为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副作用，也就是惊喜。

4、测试时的 Batch Norm

BN 将数据以 mini-batch 的形式逐一处理，但在测试时，可能需要对每个样本逐一处理。

那么怎样调整网络来做到这一点呢？

回想一下，在训练时，上面这些公式都是用来执行 BN。在一个 mini-batch 中，

• 先对 值求和，计算均值，所以这里只把一个 mini-batch 中的样本都加起来，假设用m来表示这个 mini-batch 中的样本数量，而不是整个训练集。
• 然后计算方差，再算 ，即用均值和标准差来调整，加上 是为了数值稳定性。 是用 和 再次调整 得到的。

请注意，用于调节计算的 和 是在整个 mini-batch 上进行计算的，但是在测试时，可能不能将一个 mini-batch 中的很多个样本同时处理，因此，需要用其它方式来得到 和 ，而且如果只有一个样本的话，一个样本的均值和方差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实际上，为了将神经网络运用于测试，就需要单独估算 和 ，在典型的 BN 运用中，需要用一个指数加权平均来估算。

总结来说就是，在训练时， 和 是在整个 mini-batch 上计算出来的包含了一定数量的样本，但在测试时，可能需要逐一处理样本，方法是根据训练集估算 和 。

估算的方式有很多种，

• 理论上可以在最终的网络中运行整个训练集来得到 和 ，但在实际操作中，通常运用指数加权平均来追踪在训练过程中的 和 的值。
• 还可以用指数加权平均，有时也叫做流动平均，来粗略估算 和 ，然后在测试中使用 和 的值来进行所需的隐藏单元 值的调整。

在实践中，不管用什么方式估算 和 ，这套过程都是比较稳健的，而且如果使用的是某种深度学习框架，通常会有默认的估算 和 的方式，应该会起到比较好的效果。

BN 就讲到这里了，使用 BN 能够训练更深的网络，让学习算法运行速度更快，其他的理论理解也可以看一下这个博客 深度学习100问之深入理解Batch Normalization（批归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