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不到HPV疫苗的原因找到了，竟然是…

小姐姐，

你是不是也在为约不到HPV九价疫苗而苦恼？

是不是也曾上好闹钟准时守着电脑等待预约平台放号？

是不是不停刷新页面却发现疫苗已经秒没？

不好意思，别等了，

你的预约号码早已被黄牛党抢完了……

HPV病毒，即人乳头状瘤病毒，是女性第四大常见恶性肿瘤——宫颈癌的主要诱因，目前99%的宫颈癌病例与高风险HPV感染有关。全球癌症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包括宫颈癌在内的癌症年死亡人数突破300万，其中中国宫颈癌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几乎占全球的20%。

宫颈癌是目前唯一找到确切病因并可以提前预防的癌症种类，所以提前接种HPV疫苗可以对宫颈癌进行行之有效的预防。因此，自2016年二价疫苗希瑞适在中国获批上市后，中国的HPV疫苗市场呈现井喷式增长。

疫苗难约为哪般

根据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简称中检院）的数据， 2017年以来中国HPV疫苗的签发数量如下图所示。

图：2017-2020年中国HPV疫苗签发数量 来源：中检院，腾讯防水墙整理

2017年我国HPV疫苗的签发量为146万支；2018年为713万支；2019年达到1087.54万支。2020年全年，HPV疫苗合计获得批签发1543万支。

从HPV疫苗的供给结构来看， 2017年中国尚未引进HPV九价疫苗。自2018年开始，九价疫苗的引进数量和占比均获得大幅度提升。HPV疫苗预防范围显示，九价疫苗可以对抗6、11、16、18、31、45、52、58型HPV病毒，对病毒的覆盖率高于四价（6、11、16、18）和二价（16、18）疫苗，因此更加受到女性青睐。

图：2017-2020年中国HPV疫苗产品供给结构 来源：中检院，腾讯防水墙整理

尽管中国HPV疫苗签发数量急剧增长，但仍然有数量庞大的适龄接种女性无法预约到疫苗。

以上海市的接种情况为例。IQVIA数据显示，上海市9-15岁女性中，疫苗接种率为0.1%-0.6%，而美国13-17岁女性中，接种二剂或者三剂次HPV疫苗的比例已经超过50%。发达地区尚且如此，中等及贫困地区接种率更低。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按照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结果，普查总数为14.1亿人口，其中9-15岁适龄接种女性人口约为5300万人次，16-45岁适龄接种人口女性大约为2.8亿人次。按照上述提到的HPV疫苗的签发数量，目前还有约2亿支的缺口。

除了HPV疫苗签发数量缺口巨大以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正规平台释放的疫苗经常会被代约黄牛抢到，导致正常预约疫苗的民众无法获得疫苗接种资格。

预约只能靠黄牛？

目前在我国获准上市的九价HPV疫苗，其适宜接种年龄范围在16岁-26岁之间。为了能在有效年龄内接种到九价疫苗，部分无法在正规渠道预约到疫苗的女性进而选择了联系代抢疫苗的黄牛。

在电商平台和社交平台上，充斥着大量的代抢疫苗的信息。

图：代抢疫苗的黄牛信息随处可见 来源：腾讯防水墙

根据代抢的难易程度，不同地区的代抢费用不同。深圳地区疫苗预约使用摇号机制，所以基本上杜绝了依靠黄牛抢号预约这一现象。

图：不同地区代约服务费略有差异 来源：腾讯防水墙

通过黄牛预约疫苗通常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有些黄牛声称与医院有合作，可以拿到内部预约名额（简称“代约”）；第二种是使用“黄牛软件”，和所有预约疫苗的人同时在正规平台抢号（简称“代抢”）；第三种是通过医药公司或者私人将疫苗从香港运往内地，然后预约护士上门接种（简称“香港疫苗预约”）。

1、“代约”

有些黄牛表示自己与一些私立医院以及妇幼医院有合作，除了预约HPV疫苗，还提供HPV筛查、早孕检查等多个项目。相对于公立医院的疫苗价格，黄牛提供的私立医院等渠道，其每一针会多出1000元左右的溢价，其中包括黄牛的预约费用等。

图：代约平台声称与医院有合作 来源：腾讯防水墙

值得注意的是，从用户反馈的情况来看，尽管黄牛表示自己与私立医院有合作，但没有在约定的有效期内预约到疫苗的情况比比皆是。事实上，即使用户愿意付出高昂的溢价，黄牛也极有可能无法够履行双方达成的协议，其中的沉没成本只能由用户自己买单。

图：代约黄牛无法履行协议 来源：腾讯防水墙

2、“代抢”

HPV疫苗代抢本质上和春运抢火车票、抢演唱会门票没有什么区别，使用的也是同一套代抢软件。

黄牛“代抢”流程如下：

首先预约疫苗的普通人在正规平台（或者小程序）上填写预约信息，之后授权代抢的黄牛使用本人账号登陆平台。在平台放号时，黄牛团伙多人多台手机同时参与，每台手机均安装有黄牛软件帮助抢号，同时使用最快的路由器及网络。通常在放号十分钟之后就能知道抢号的结果。也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普通人定好闹钟守在电脑面前抢号，却发现预约号“秒没”。

图：自动化抢号群控软件 来源：腾讯防水墙

 事实上，一般顾客接触到的是黄牛团伙中的代理商，他们只负责接待客户并向客户介绍预约流程和相关事项。其背后还有组织管理者和专门负责抢号的成员，有些较为庞大的团伙内部还有负责软件开发和维护的程序员等。因为购买黄牛软件和服务器租赁的费用通常较高，单个代理商使用的成本较大，所以广招代理的模式较为便捷。

代理们将收到代约费后交给组织管理者，管理者将一部分资金重新分配给内部成员，剩余一部分作为组织的留存资金。

然而，即使是使用了“黄牛软件”这样的“外挂”，“代抢”疫苗仍然是一件拼“运气”的事情。因为黄牛同时为多个客户代抢疫苗，除去平台放号数量有限这一因素，抢到的概率本身不受控制，基本上抢到谁就算谁的，所以顾客交了钱也抢不到预约号的情况很常见。一些恶劣的黄牛团伙会在收到客户的预约金之后直接卷钱跑路，合肥、杭州等地区均发生过相似案件。

3、“香港疫苗预约”

中国大陆地区与香港地区使用的九价HPV疫苗相同，都是美国默沙东公司生产的疫苗。不同的是中国大陆地区规定九价疫苗的接种年龄上限为26周岁，而香港地区规定的接种年龄上限为45周岁。因此，一些超过接种年龄或者在大陆地区约不到疫苗的人便开始想办法到香港接种。

然而，自从2020年新冠疫情出现后，出入境大陆受到了严格限制，很多人无法前往香港，于是通过各种方式将疫苗带入大陆地区接种。

疫苗的运输途径各有千秋，有些黄牛会通过熟人将疫苗邮寄到大陆地区，中途使用冷链技术，走生鲜进口渠道，全程为疫苗营造低温环境，尽量减少疫苗变质的可能性；有些会联系相关的药品公司，通过“药品运输”的渠道将疫苗寄到国内，顾客收到疫苗药品后自行联系护士上门进行注射。值得注意的是，护士只负责注射疫苗，对疫苗是否变质、是否有效等情况概不负责。

图：某社交平台上的香港疫苗代约广告贴 来源：腾讯防水墙

相对于前两种方式，从香港运输疫苗所承受的风险更大。其一，没有合理的机制能够保证从香港运往大陆的疫苗是正品，极有可能有假货混入其中；其二，运输状态不稳定，疫苗难以维持持续的低温状态，因此极易变质失效；其三，疫苗通过非正当途径进口中国，本身已经触犯了中国的《生物制品批签发管理办法》，即“未通过批签发的产品，不得上市销售或者进口。”

进口研发两手抓

根据刑法规定，黄牛使用“抢号软件”破坏了计算机信息系统功能和信息系统中存储、处理、阐述的数据和应用程序，已构成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普通民众通过黄牛党代约疫苗面临着极大的风险，需要承担更加高昂的时间成本和市场溢价，甚至有可能损失钱财和健康。

因此，提高HPV九价疫苗的进口数量和提高国内自主研发能力的需求变得十分迫切。

目前，全球主流九价HPV疫苗生产商默沙东已扩建工厂、增加产量，预计到2023年，其九价疫苗供应量增长将满足全球需求。默沙东公司中国大陆地区HPV授权服务商智飞生物公司在公告中表示，2021年-2023期间HPV采购金额将持续增长。

与此同时，中国正在提升HPV疫苗的研发进度。上海博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厦门万泰、上海泽润生物、江苏瑞科生物等多家公司披露，其研发的九价疫苗目前已经处于临床试验阶段。

值得一提的是，相较于苦等九价疫苗，“尽早接种”更加重要。WHO建议接种HPV疫苗的最佳年龄段是15岁以下，年龄越大，感染风险越大。与其在等待九价疫苗中错失最佳接种年龄，不如尽早选择价格更便宜、预约难度更小的二价和四价疫苗。

希望有一天，每个小姐姐都能在最佳年龄“有苗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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