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Nature 在线发表了我院李国田老师团队的最新研究成果 Genome editing of a rice CDP-DAG synthase confers multipathogen resistance ,这也是华农植科院建院以来的首篇 Nature。
文章通过水稻的快中子诱变体库 KitBase 中筛选到一个病斑突变体 rbl1,RBL1编码水稻胞苷二磷酸-二脂酰基甘油合酶(CDP-diacylglycerol synthases,CDS1),通过遗传学、细胞生物学和多组学分析,揭示了RBL1负调控水稻免疫的作用机制。利用CRISPR Cas9基因编辑技术,优化了RBL1基因,创造了一种广谱抗病且不影响产量的水稻材料。
周四我去参加了该成果的线下记者见面会,现场可谓之人山人海。
在植物病理学的研究中,我们常常从表型出发。比如在王蒙岑老师团队的 Nat Microbial 文章中,团队成员发现种植同一品种水稻的相邻水稻田里出现了感病和抑病两种表型;在本文中,从三千多份的突变体株系中 “万中挑一” 的 rbl1 表型相当明显,更与免疫高度相关,这可是所有植保人的梦中情株!
类病斑突变体rbl1
材料源自李老师 2016 年在美国做博后时发表在 MP 上的的一篇文章 Genome-wide sequencing of 41 rice (Oryza sativa L.) mutated lines reveals diverse mutations induced by fast-neutron irradiation,有了科学问题和假设,接下来就是不断的深挖,找到线索,尝试应用。
10.1016/j.molp.2016.03.009
本科还在犹豫要不要留校的时候我问 Ken,Kenlab 做理论和应用的比例是怎么样的,他说了一个大概的比例(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当我来这两年后,我发现全是机理哪有应用啊?在一次课题讨论后的闲聊提到了这事,他说 Think application is application。
理论研究再深刻,想要实现应用都需要跨越种种鸿沟,这也是此项成果“重大”的原因。
前些天耿同学的一期视频啥是科学?为什么学生物救不了生物学![1]中提到了生物学中的黑匣子问题,即在生物学的研究中,你只知道输入(处理)和输出(表型),而不知道输入是如何产生了输出(不知道其中的具体机制和细节)。
并给出了一个我们看起来非常离谱的例子。
据此,以后发现小鼠看不见东西以后,治疗方法可以选择腿部用药。
我们听起来荒唐是因为我们基于已有的认知来做判断,抛开认知做未知的研究,事情是不是变得合理了起来?
重要的科学问题更是如此,从一个维度往往很难阐释全貌,甚至是其中的一块拼图。而团队内彼此信任和团队间共促合作,各司其长,做有组织的科研才是制胜法宝!
我们从作者栏和致谢部分就能看出来,参与本项工作的团队非常之多,沙干师兄也在背后的故事中致谢了众多的参与团队,大家都在为这个大问题提出自己的见解,渐渐的去完善拼图。
在“寸页寸金”的 Article 文章里,一张图都不能多(都来认真学习,为以后发表打好基础!)。
那咋办?
https://www.nature.com/nature/for-authors/formatting-guide
把字母表遍历一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文章背后的故事里,沙孙两位师兄详细讲述了成果发表的不易和许多趣事。
比如这离谱的工作量(N=50,n=500 即 25000 个穗子)。
再比如顺手将“红杏”图投了摄影比赛,还拿了奖状。
[1]
啥是科学?为什么学生物救不了生物学!: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vh411T7z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