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夜未归,我躺在床上,疼痛难忍,塞了一大把止疼药。那是我托国外医生开的特效药,对胎儿没有影响,但会损伤皮肤。到底是快死的人,死得好看还是难看,于我没有差别。
江淮一夜未归,我躺在床上,疼痛难忍,塞了一大把止疼药。 那是我托国外医生开的特效药,对胎儿没有影响,但会损伤皮肤。 到底是快死的人,死得好看还是难看,于我没有差别。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到了公司,江氏的部分业务是我负责,婚姻濒临破碎,可班还得照上。 “安总,江总叫你去趟他办公室,好像是有关项目钟爱。” 接到电话,我犹豫了一会儿,起身走向江淮的办公室。 这个项链项目最近到了定制的环节。 碍于身体状况,我赶完草图,近几天才雕琢润色,赶制出来交上去,江淮该是看到了。 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走到江淮办公室门口,我站住了脚步。听见里面传出的若有若无的交谈声,我紧了紧手心。 江淮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在我记忆中,他这么柔情地说话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以前对我嘘寒问暖,处处关心的江淮,如今沉醉在别人的温柔乡里,还是那个对我恩将仇报的许沫。 “不好意思,打搅了江总的好事。” 逃避终究不是上策,我扬起笑脸走进去,江淮皱皱眉头,很快收拾好自己。 “不知道江总,找我来什么事?” 我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椅上,嘴角微勾。 “你昨天怎么样?” 江淮突然来了一句。 算是关心吗?还是……他已经从许沫的嘴巴里知道了些什么? 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担忧。 “挺好的,吃得好,睡得也特别安稳。”我垂了垂眼帘,面不改色地说着谎。 江淮声音淡淡的,好像我的回答无关痛痒,“那就好。” 短短的三个字,经过我的脑海,看来许沫并没有告诉江淮昨天我找她的事。 对此我更确定许沫不同于江淮的其他情儿,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 江淮这时开口了,“我找你来,是想移交你手上的工作,包括最近‘钟爱’的设计项目,这样你可以有更多时间做你想做的事。” 身子后仰了仰,我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他少有的关心是这般可笑而荒诞。原来许沫昨天离开时说的话并不是逞口舌之快,她是真的打算夺走我现有的地位。 我故作不知地问,“那这些项目谁来负责?” 一直不作声的许沫接上了话,“是我,姐姐!我从国外留学四年,学的就是项目管理,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我垂下目光,上下打量了眼许沫,不疾不徐道:“我不记得有你这么大的妹妹。你说是你接手,那你告诉我,什么是项目管理?”我从许沫资料上看到的,是她过去四年的奢靡。她拿着我的钱根本不是去留学,而是去享乐,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许沫哑口无言,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我起身离开,“这都不知道,我怎么放心交给你?”这些项目毕竟是我和江淮一点点打拼出来的,怎么能说给就给? 我走到门口,江淮跟着站了起来。 他拔高了声音,“安浅昔,你给我站住!跟沫沫道歉!” 呵,都不屑装下去了吗? 我扬起苦涩的笑。 带上门时,我看到江淮脸上的愠怒和意外。他大概是在想,以前什么都顺着他的安浅昔,竟也会伶牙俐齿地说出忤逆的话?! 我毕竟是要死的人,以前整颗心挂在他身上,现在也该为自己考虑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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