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宗伟：拥有知识是强大搜索能力的基础

【异史氏曰】《学习是如何发生的：教育心理学中的开创性研究及其实践意义》第14章谈的是“人类问题解决”。其主要观点是，拥有知识是强大搜索能力的基础。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在搜寻什么，很难知道要找什么，更难知道何时找到了它。我以为，即便在今天人工智能工具不断迭代的情况下，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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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决问题时，人类的搜索能力受到工作记忆的限制。作者用德·格鲁特对国际象棋棋手的观察得出的结论告诉我们，他们在探索可能性时采用了一种称为“渐进深化”的方法。他们会在探索完每一种可能性后回到基地位置，评估进一步探索的可能性。工作记忆的有限性，体现了人类的基本特性。我在与朋友们讨论人工智能工具对人的学习和学校教育的影响话题时，反复表达了这样的观点：没有完备的知识系统，是不可能驾驭工具的。

与计算机程序相比，人类的搜索能力受到限制。计算机程序具有近乎无限的搜索能力，可以对不同排列进行广泛的搜索。由于工作记忆的限制，人类需要建立良好的心理表征来解决问题。这就像最畅销的魔方指南书给新手提供明确的指导一样。这种指导有助于学生建立问题的心理表征，使他们能够更有目的地解决问题。一个人没有完整地知识框架，是没办法很好地利用计算机辅助学习和工作的。

作者认为，尽管鼓励学生去“发现”解决方案可能会提供一段时间的乐趣，但对于解决问题来说并不十分有效。除非学生花费大量时间进行无目的的试错，否则这种方法并不能帮助他们解决问题。同样，让学生组成小组去寻找解决方案也不一定有效，除非有学生能够内化问题的解决方案并形成自己的“问题空间”。所以我们必须认识到，盲目照搬发现法、小组合作探究之类，而不考虑学生的知识储备，不给与具体的指导帮助无异于谋财害命。

所以，作者说：“学生有选择地而不是随机地搜索解决方案也是极为重要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教师需要监控学生是否掌握了足够的知识，以便着手进行创造性的问题探索。如果学生内在的问题空间不充分，那么他们只能进行猜测。换句话说，确保学习者具有必要的先决知识（参见第6章‘你所知道的决定了你所学的’）是极其重要的——让学生大海捞针般地寻找解题方案可能是残忍的，但是，缩小从何处入手的范围以及一系列可能的行动，这将使他们能够找到取得成功的方法，并且在未来也会变得更有动力。专家能够看到自己哪里走错了，而新手却看不出来。因此，在讲授化学或物理实验时，为学生指明路径很有必要，这样当他们迷路时，还可以重返某个特定的节点，并从那里重新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