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Go＋Duplex＝AD钙奶

01

从『打砖块』说起。

在AlphaGo官方纪录片开头儿，DeepMind联合创始人、首席执行官德米斯·哈萨比斯（Demis Hassabis）展现了一个人工智能系统打砖块的视频：

这个人工智能要自己学习全部的内容，从原始的像素开始。它不知道自己控制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在一开始的100局游戏里，你可以看到人工智能玩得还不是很好——多数时候它都没能接住弹球。

但它开始知道了（300局后），弹球应该回到滑板上。玩了300局后，它已经跟最厉害的人类玩家不相上下，几乎每次都能让小球弹回去了。

但我们让它继续玩了200局，然后它就做出了这种惊人之举——它发现最佳的策略就是在上边打隧洞，并把球弹到砖墙后面。

这说明有了数据经验的系统从利用这些数据走到了对抗这些数据。

但打过砖块儿的人都知道，对于人类智能而言，这并不算是惊人之举。

同样地，以人类棋谱为数据基础的AlphaGo，它的计算过程实际是以数据为基础的对抗人类固有直觉的过程。人类将这种经验抽象称为“棋感”或者“境界”。下棋时候的感觉实际来源于经验的积累。而这种经验的积累既是为下棋提供了方便、同时也成为了束缚人类思维的藩篱，也就成为了AlphaGo以彼之茅攻笔之盾的利器。

像打砖块地最优算法一样，老狗旧狗（AlphaGo Lee）大师狗（AlphaGo Master）开始计算人类固有思维的百分比，进而达到提前预期的目的。事实上，阿尔法狗已经不是在与能动的人类下棋，而是以一台在围棋领域思维已经固化了的机器下棋，他（人类）的思维方式就在这些庞大的棋谱中，所以强大的运算系统可以轻易找到他的破绽。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惊异于阿尔法狗（梨）与与李世石第二局对弈，下出第37手的神来之笔。就如同它的同伴将弹球从缝隙的一边打入砖顶一般。

阿尔法狗玲玲（AlphaGo Zero）的出现与它的战无不胜更是印证了这一看法。玲玲没有棋谱数据的支撑，在设定规则的条件下靠着自弈自动生成经验数据，且不局限于这些数据。当前代狗与玲玲对抗的时候，完全失去了它对抗人类棋手的经验，只有玲玲下出了人类棋手的经验棋时，前代狗才能与它一决雌雄。

我们对人工智能的恐慌实质上都来自于“学习”这样的词，因为学习是主动的，事实上无论是哪版狗，他的行为都只能称为计算。玲玲的“自学”与打砖块的最优算法并无不同，而人类经过千百年博弈所产生的所谓棋感的限制与程序所拥有的数据经验也相差无几，这是可被理解的。

玲玲及前代狗可以下出突破人类经验的神来之笔，这种创造是相对于固化的人类经验产生的，正如同第九十九份人类棋谱相较于前九十八份。人类曾无数次做出过同类事情，点铁成金，但到了人工智能“因循老路”时却被唬的三十六个牙齿捉对儿厮打，这实在是一件吊诡的事情。

那么，玲玲的“自学”又是否等同于她具备了人类的意识、等同于人类，人工智能将侵略人类智能呢？

02

符号化的“媚俗”不等于意识

事实上我们不应该用“意识”这样的抽象词汇，因为它没法用科学语言概括，也无法进行科学实验，得出一套科学的结论。子非人工智能，焉能说人工智能没产生意识？所以行为主义心理学才会放弃对这种无法明确的概念的思考，转而研究刺激与反应之间的规律性关联，而非围绕着唯心的意识出发。

但机械的行为主义研究方式是有其弊端的。如果看到旭日高升，人工智能机器人留下了两行凉泪，那我们可以断言，一定是程序员提前设定了被米兰昆德拉称之为“媚俗”的程序，或者说至少可以断言，他们为人工智能机器人细致地安上了两个水袋，以便他们可以把这种符号化的情感表达给人看。这样看来这个机器人似乎已经符合了刺激与反射间的众多函数联系之一，但它依然不能够和人类对等起来。因为情感的外在体现并不是单一的。

莫言：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称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

如果程序员们又把这项条件添加了进去，人工智能型机器人可以随机生成哭或者不哭呢？那这又变成了一个概率问题，还不是情感问题。

棋谱可以根据规则自学生成，但情感却不能，它存在太多形成因素和变量。

但我们怎么能为意识层面的事情下结论呢？万一Ta已经掌握了这种抽象情感的奥义呢？万一Ta只是不想哭而难过在心中呢？怎么知道哭或不哭不是Ta们的自主选择呢？

自主意识确实无法客观说清，科学家都放弃这件事儿了，那我们就从实质上来解决人工智能的自主意识以及人工智能与人类智能臣属的这一问题吧。

从实质上讲，机器人被研制出来方便人们生活，在可控范围内，可以说人工智能的机器人都是不自由的，而人则是相对自由的。那怎么判断自由呢？依据康德的说法：

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在这样的条件下，结果显得那么清水芙蓉：在目前的科技环境中，还没有一款人工智能可以对人类智能说“不”。看到旭日东升，没有一款机器人说：“我不想哭，哭真媚俗”；AlphaGo从没有一刻表示“我不想下棋，下几千万盘你试试”；Duplex也不会说：“你让我歇会儿，我电路都冒火星子了”。在没有编写特定程序的情况下，他们不会产生“你们怎么这么不会心疼人儿呢”的想法并通过行为表现出来，因为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人儿”。所有的人工智能，包括聪明的玲玲，都在人类给定的经验、规则下，为服务人类做出着自己的努力。

而且关于Duplex完成了图灵测试，图灵测试本身就有一定的漏洞，它混淆了智力与意识。这更是不能作为人工智能谋反的莫须有之证据。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

03

春风得意马蹄疾与反应迟钝老寒腿

但“无心念乱事”的人工智能的普惠，还是导致了一些不好的结果，即使这一结果并非出自ta的“意识”，而是ta的编写、推广者们因为目力不及造成的极大疏忽：我们只是一门心思地追赶科技脚步，却不曾想过等一等拿着保温杯、迈着老寒腿的社会保障制度。那些标榜着在新时代惠民利民的人工智能，Ta们本身并没有错，只是落后的社会保障机制还没有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美好变化。

人工智能的普惠从事实上讲并不能为百姓带来经济实惠，正如无员工超市，从传统型超市经营者的角度讲，他们的收入降低了，但开支确实相同的，这催生了他们转型；但超市转型后，员工岗位被取缔了，造成了大规模底层百姓失业。从购买者的角度讲，裁员节省出的开销也并没有使我们能够购买更多的商品，商品的价格并没有下降。

只是为了追求科技而追求科技，并没有合理的机制去配合科技的进步与普惠，这才是我们应当忧虑的问题。

【图片来源】

360图库 百度图库

AlphaGo官方纪录片截图

（视频来源：bilibili）

须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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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来自北方的、披着羊皮的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