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斜斜切开梧桐叶的间隙,蝉蜕仍在树根处泛着琥珀光泽,而蝉声已浸透了整个季节的褶皱。薄翅被暮色浸透的夏虫,在腐草间振出细碎的涟漪,触角始终丈量着暑气蒸腾的疆域。它们用复眼编织的时空里,萤火虫是坠落的星辰,蟋蟀的琴声是永恒的背景音,连露水都凝固成水晶模样。
直到某日寒潮漫过原野,那些被体温焐热的记忆碎片里,始终寻不见冰棱折射的七重幻光,原来有些维度注定在生灭之外,像盲者看不见的虹,游鱼触不到的云,所有关于凛冬的传说,都不过是触须末端震颤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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