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神舟十九号成功返航,这本是举国欢庆的航天盛事,可网上却泛起了不和谐的声音。有人看到咱们航天员出舱时被抬着走,就开始质疑,再对比4月美国“蓝色起源”飞船航天员落地后活蹦乱跳自己走。
还有上个月美国宇航员威尔莫尔与威廉姆斯,搭乘SpaceX的“龙”飞船返回地球,在太空整整滞留了286天,仅过了14天,便能以精神抖擞的状态,轻松现身公众活动。
于是,围绕中美航天员回地速度、健康恢复情况的对比,再次成为热搜焦点,引发热议:
“为什么美国宇航员回来就能走,中国航天员却还要被抬出舱门?
难道我们的航天实力真的技不如人?别被表象骗了!
就像长期卧床的人突然站起来会头晕,航天员落地后得先在椅子上适应重力,贸然行走可能骨折。这就好比深蹲,一个人蹲在那10分钟,猛的起身会感觉头晕目眩有想摔倒的情况,另一个人仅仅蹲了几秒就站了起来,身体没有不适是必然的,与技术体质毫无关联,而美先前那俩被困航天员出舱就也是被“抬”出去的。
你可能不知道,美国斯蒂芬·鲍恩和沃伦·霍伯格在空间站待了9个月,出舱时同样被抬着走。
还有就是美国急着让斯蒂芬·鲍恩和沃伦·霍伯格快节奏的复出,实则很大概率是美国高度包装下的表象。
NASA为了稳定外界对任务失败的质疑情绪,也为了展现美国航天员的“坚韧不拔”,选择尽快以宇航员亮相的方式缓解舆论压力。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已经康复。与美国相比,中国的航天任务在航天员返回地球后的处理模式,也完全不同,在我们看来才能称之为科学合理、以安全为首要!
神舟十九号乘组执行的是中国空间站常态化运营任务。航天员在轨期间完成了3次出舱活动,其中最长单次舱外作业达9小时,打破美国宇航员2001年创造的8小时56分钟纪录。此外,他们开展了80余项科学实验,涵盖空间生命科学、材料合成、舱外设备维护等高强度工作。
航天员需要长期适应微重力环境,导致肌肉萎缩、骨密度下降、体液重新分布等生理变化。而蓝色起源的亚轨道飞行仅持续11分钟,最高飞行高度约100公里,实际失重体验仅4分钟。这种短时、低强度的“太空边缘游”对身体的冲击,与数月驻留空间站的负荷不可同日而语。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季节的影响。
神州十四号的航天员在冬季落地出舱时,地面的温度极为寒冷。
在这种情况下,医护人员必须迅速制定应急方案,以确保航天员的身体健康不受影响。
航天员回家后,还要进行恢复训练。
在外太空失重状态下呆的时间越长,回到家后的影响就会越明显。
神舟五号是首次载人飞行,飞船落地后,大家能清晰看到宇航员从舱里走出的情景。
美国太空游客能活蹦乱跳的奥秘,在于他们从未真正脱离地球怀抱。
“新谢泼德”飞船的最高点仅达卡门线(100公里),这个高度的大气密度仍有海平面的百万分之一,相当于在泳池浅水区扑腾的孩童。
而中国空间站的轨道高度,是真正脱离大气层的“深水区”。
在轨道上,航天员并非无视这些生理变化。他们的每一天,都是一场与生理衰退的战斗。每日数小时的高强度体能训练必不可少,比如绑在专用跑步机上奔跑,进行抗阻训练,努力维持肌肉和骨骼健康。
可即便如此,长期脱离地球引力基准,身体的某些适应性改变依然会深刻烙印下来。
真正的考验常常发生在落地之后。想象一个习惯了轻盈漂浮的身体,突然被地球强大的引力牢牢拽住。血液会迅速涌向下肢,可能导致直立性低血压,出现眩晕甚至休克。
所以,航天员从返回舱移出时,地面保障团队医护人员的紧张,并非因为他们受伤,恰恰是源于航天医学对长期失重人体状态的预判。
使用担架,特别是带有特定倾斜角度的担架,是一种科学的过渡手段。它旨在帮助航天员的心血管系统逐步适应重力,实现生理上的“软着陆”。地面人员的快速响应,比如根据着陆点季节、气温迅速保暖,都是为了确保航天员能安全度过返回初期的生理应激。
出于健康最高优先级考虑,即使有时他们感觉能站,医护人员也会反复提醒并协助采用更稳妥姿势,直到确认身体稳定。
回归地球后,航天员的旅程并未结束,而是进入至关重要的恢复期。这像是一场“二次学步”,需要系统性康复训练帮助身体找回在重力下的平衡和力量。从最初尝试坐立几分钟,到扶墙站立,再到水下步行模拟重力,每一步都循序渐进。特殊的营养补充也必不可少,帮助骨骼恢复密度。
现在,中国航天员的平均恢复周期已大幅缩短,这正是航天医学进步的体现。
于是,那些太空游客降落后能轻松行走欢呼,并非他们身体素质远超专业航天员,而是任务类型截然不同。蓝色起源等公司的亚轨道飞行,最高只触及海拔约100公里,微重力体验通常短短几分钟。这更像坐过山车在高点短暂失重,对身体的累积影响微乎其微。
而中国空间站在约400公里轨道,航天员任务持续数月乃至更久,是在真正的微重力环境中长时间生活工作。
将数月积累生理变化的航天员,与只体验了几分钟失重的乘客对比,犹如对比跑完一场马拉松的运动员和乘坐电梯上下几层楼的普通人。这说明了长时间太空飞行对人体产生的深刻生理影响,与短暂的失重体验有着本质区别。
早期中国首次载人任务时间较短,航天员杨利伟返回后就能自主走出太空舱,换上常服后也能独立站立接受采访。这可见是否能立即站立与任务时长密切相关。一些历史资料显示,并非所有美国早期航天员返回时都能立刻活动自如,情况也受多种因素影响。
回顾人类探索太空的历史,从他国先行到自身发展,每一步都伴随挑战与突破。中国航天事业在曾经的限制中奋起直追,如今在深空探测、载人航天等领域成就斐然。美国寻求月球资源的新计划,也体现太空探索目标的多样。
然而,无论技术如何发展,飞得再远,最终承担太空严酷环境的,始终是人类的肉体凡胎。
那些搭乘担架返回的航天员身影,并非技术落后或身体孱弱的证明。而是他们作为深空探索先驱,用自身生理极限换取人类向更高更远处迈进的关键一步。他们身上承载和克服的,是人类征服星辰大海必须面对最真实的代价。
当长征火箭和猎鹰火箭在夜空划过轨迹,真正的太空竞赛,或许早已超越简单技术指标对比,更是关于勇气、毅力,以及如何更好地理解并支持那些代我们去丈量宇宙的勇士们。世界终将明白,真正的航天强国,懂得敬畏宇宙的规则,更懂得如何照顾好那些为了跨越地球引力束缚而付出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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