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安全的世界是危险的”：最好的思考始于“不确定”

▲《意料之内：有限的认知与不确定的环境》，中信出版社，2025.3

经过漫长进化的人类，似乎天生就渴望答案，厌恶不确定的感觉。无论是“一知半解”（half knowledge）还是“不知”（not-knowing）的状态，都让人感到排斥。长期以来，心理学领域也将“不确定”认知为一种需要尽快消除的负面因素。

在当下，世界正变得愈发复杂。在特朗普政府的关税政策下，全球贸易前景正急剧动荡；人工智能技术高速迭代，“AI替代人力”的焦虑在各行各业蔓延；曾被视为极端的天气，如今逐渐变成新常态……面对如此模糊的客观世界，不确定的感觉更成为人们恐惧和希望规避的对象。

然而，美国作家玛吉·杰克逊（Maggie Jackson）指出，“把不确定性视作‘软弱’的代名词，过度追求确定性”其实是一种误区。

近年来，越来越多科学研究结果表明，人类天生非常善于察觉和处理不确定性，它通往好奇心、适应性和韧性，而这些正是变革时期所需的认知技能。

记者出身的玛吉，通过持续数年的走访调研、数百次采访，完成了近期新书《意料之内：有限的认知与不确定的环境》（Uncertain: the Wisdom and Wonder of being Unsure）。这本书充斥着大量历史案例、新近研究、学者访谈，深入探讨了不确定性在神经科学、政治、科技等领域的积极作用。

玛吉指出，越是在局势复杂、动荡不安的时代，人们越不应躲回“确定性”里；比起那些根据过往经验匆忙下结论的专家，往往是那些坦承自己“不知道”的人，更有认知优势。

“不知道”“不确定”和“无知”有何区别？在接受财新专访时，玛吉阐释了不确定性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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