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发现：PM2.5超过这个浓度，痴呆症风险上升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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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一项发表于权威期刊的研究系统评估了长期暴露于细颗粒物（PM2.5）对痴呆症风险的影响。这项涵盖28项前瞻性队列研究的荟萃分析表明，空气污染可能是影响大脑衰老的重要环境因素之一，并为全球日益增长的老年痴呆问题提供了新的公共卫生视角。

据《2021年全球疾病负担报告》显示，痴呆已成为75岁以上人群中第五大死亡和残疾原因，2021年全球约有3640万例现存病例，造成超过166万人死亡。世界卫生组织预测，到2050年，全球痴呆患者人数将上升至1.52亿。因此，识别并控制可调节的风险因素成为当前公共健康干预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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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提示PM2.5可能与认知功能下降、阿尔茨海默病等神经退行性疾病有关。尽管已有部分荟萃分析指出每增加1 µg/m³的PM2.5浓度，痴呆风险平均上升约3%，但不同研究之间结果存在较大差异，且传统统计方法难以准确捕捉其剂量-反应关系。

为此，本研究采用了一种更为灵活的“证据强度”框架——Burden of Proof模型，突破了传统的线性假设限制，能够更真实地刻画PM2.5与痴呆之间的非线性关联，并量化研究间的异质性。

研究人员共纳入截至2023年6月发表的28项纵向队列研究，覆盖来自欧洲、北美、亚洲等多个国家的总计约3630万名参与者，其中确诊或因痴呆死亡的人数达273万。分析结果显示：

总体痴呆风险：在PM2.5浓度范围4.5–26.9 µg/m³（即研究对象中15%至85%的暴露水平）内，相对于参考值2.0 µg/m³，平均风险上升至少14%。根据风险-结果评分（ROS）系统，该关联被评为“中等偏弱”，获得两星评级。

阿尔茨海默病：PM2.5暴露与阿尔茨海默病显著相关，ROS评分为0.32，获得三星评级，说明证据相对稳健。

此外，研究还发现PM2.5对痴呆的影响呈现一种“曲线递增”趋势：当PM2.5浓度低于15 µg/m³时，风险快速上升；而高于该阈值后，增幅趋于平缓。这意味着即使是在较低污染水平下，也可能存在不可忽视的健康隐患。

与以往研究不同，本研究采用了先进的统计建模方法，不仅考虑了研究设计差异带来的变异，还引入“最低保守估计”的概念，以更谨慎地评估PM2.5对痴呆的真实影响。通过构建“证据强度评分体系”，研究团队将复杂的统计结果转化为易于理解和比较的星级评分，有助于公众和决策者直观把握科学证据的可信度。

根据《柳叶刀·痴呆预防、干预与护理委员会2024年报告》，空气污染已被列为14项可调控痴呆风险因素之一，其人群归因比例约为2.6%。然而，这一估算基于早期单一研究，未充分反映近年不断积累的新证据。本次研究为相关政策制定提供了更具代表性的数据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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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研究仍存在一定局限，例如无法完全排除混杂因素，以及不同地区人群特征差异对结果外推的影响，但它无疑加深了我们对PM2.5与神经退行性疾病之间关系的理解。

随着全球空气质量治理的持续推进，减少PM2.5暴露可能成为降低痴呆发病率的一个重要手段。未来，还需要更多机制性研究来揭示空气污染如何影响脑部结构与功能，从而为早期筛查、干预策略提供科学依据。

参考

Huang, X., Steinmetz, J., Marsh, E.K. et al. A systematic review with a Burden of Proof meta-analysis of health effects of long-term ambient fine particulate matter (PM2.5) exposure on dementia. Nat Aging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