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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凤轩:我是“被割”的玩家,要去帮助DApp开发者

密码财经&牛凤轩

DApp是一个被新创造出来的词语,在此之前,区块链似乎处于“野蛮生长”,泡沫围绕着这个行业,也让许多人感到前路迷茫。见证了国内移动互联网的爆发以后,牛凤轩坚信,就像智能手机的出现,让APP成了必不可少的生活工具,DApp也将变成我们触及区块链最直接的方式,但一切尚远,“我们的想象力永远是天花板”,牛凤轩对密码财经说。

拓荒

大约十年前,牛凤轩就读于复旦数学系,有一天回到宿舍,正好碰上同寝室的哥们买了一部新二代iPhone 3G,他难以相信,这么小的一块手机屏幕怎么能承载起人们的娱乐,更别说日常生活了。十年后的今天,牛凤轩的身份从学生变成了区块链创业者,最近这两三年,他看到区块链和互联网的某种相似性和连结,于是,探索、尝试、徘徊、曙光成为了他在不同阶段的关键词。

创业之前,牛凤轩做过两年的量化分析,但“这并不能创造长期价值”的想法让他转向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领域——游戏。说起游戏,牛凤轩侃侃而谈,“我在Steam上买了上千款游戏,家里还收藏了好多游戏机,每年都要去旧金山的游戏开发者大会‘逛逛’”,游戏让他敏锐、质疑,而区块链DApp的出现,激发了他的兴趣。

DApp是近两年被新创造出、继而“炒热”的一个词语,但并不如“炒币”那般给人带来金钱财富的冲击,而是着眼于区块链的应用层,试图以“提供有用的东西”来靠近大众。尽管理想很丰满,但哪怕是圈内,“一揽子菠菜”、“根本没有大规模用户”等声音也都不绝于耳。

原因有很多,最根深蒂固的是人们的认知。牛凤轩虽然是骨灰级游戏玩家,但在很多年前,他也完全无法想象,手机游戏能做到今天这样的程度,比如像王者荣耀或者愤怒的小鸟这种,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说到底是借助了智能操作系统,一跃创新了玩法。大多数情况下,人们无法以当前现状去预测未来如何,所以对于DApp的缓慢甚至“偏离轨道”的生长,牛凤轩说,“我们的想象力永远是天花板,一切都需要时间来验证”,这意味着,拓荒才刚刚开始。

“被割”

业余时间,牛凤轩喜欢运动和看电影,偶尔刷刷微博和twitter,除此以外,他把时间大部分都贡献给了游戏,现在也包括DApp。

关注到DApp是在2017年年底左右,牛凤轩觉得很新鲜,找来各种各样的游戏尝试,玩一圈下来以后,意料之外地交了不少学费,“被割得最惨的DApp玩家”是好友万卉对他的形容。他倒也不避讳,说起那些踩过坑的DApp,有早期预售的或者正在开发的,甚至做着做着就跑路的,“花了很多EOS、以太坊还有波场币去玩,但基本上都亏了,跟你买币跌了99%没啥区别”,足见他对于DApp的复杂心情。

我问牛凤轩,被割得这么惨,有什么感受?他无奈地笑笑,“大部分游戏玩家都是亏钱的,还买了一堆没用的NFT放着”。两年下来,积累了一茬“血泪教训”,不过牛凤轩有了一个疑问,这些做DApp的,除了小部分圈钱走人的菠菜游戏,另外的是因为什么做不下去?

他的答案是,大部分DApp开发团队“都很穷”。观察下来,这并不是夸张的话,很多传言说,进了区块链行业就能坐等暴富,然而暴富的跟做开发的,其实根本不是同一批人。牛凤轩经常跟DApp的开发团队聊天,结果发现了“真相”,他说,“出现那么多粗制滥造的DApp,因为大家都在尝试,但没有资金、没有外援,设计和玩法都只能是后话,如果说现在哪个公司有能力砸几百万几千万去做一款DApp,效果就会立见高下了。”

听完这些话,我原本觉得他会更无奈,但又发现他的热情并没有消退,比如在偶尔碰上一些画面和运营都开始接近精良的DApp时,牛凤轩会觉得,“还没凉,有点看头”。一来二去,这些优秀的DApp也启发了他,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做点儿什么了。

方向

“不准备自己开发DApp,因为在团队基因上并不是特别合适”,牛凤轩说,他更愿意运用起自己做数据分析和运营的专长,在DApp领域里找到自己的角色。

翻遍了国内外与DApp相关的文章和网站以后,牛凤轩发现,有价值的内容如凤毛麟角,于是干脆自己搭建了一个平台,开始做一些DApp的优质内容翻译和相关统计,这就是现在圈内熟知的DappReview两年前的雏形。

如今,“努力成为DApp开发者兼用户的‘指路明灯’”,成了牛凤轩更想要追寻的方向。用更接地气的话来说,由于自己曾经“深受DApp之苦”,所以牛凤轩希望站在玩家的角度,去了解大家真正感兴趣、需要的是什么,转而把这些东西传达给开发者,同时以一己之力去帮助经验不足的开发者优化设计和运营,“是一座桥梁”,牛凤轩这样定义到。

“你觉得现做到哪个阶段了?”我问到。牛凤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透露了一件DApp机器人刷量的事。

凡是体验过EOS或者以太坊、波场DApp的玩家,几乎都发出过一个疑问,一个玩起来不咋地的DApp,榜单上的日活量跟排名怎么这么高?后来大家对此“心照不宣”,刷量也就成了某种惯常现象。牛凤轩注意到这个问题,并果断地给某些刷量DApp打上标签,由此将它们排除在DappReview的榜单之外。“后来他们找到我,说能不能把这个标签给删掉,会影响日活”,牛凤轩说,“我没听,没过多久他们没办法只好停止了(刷量)。”

让大家看到的DApp生态更真实,也是牛凤轩的某种角色。除此以外,他也认真想过,面对DApp“走不出去”的困局,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突破口。

币圈存在几个分层,比如交易所、挖矿、DApp开发、炒(持)币等,涵盖了不同的人群,互相平行的情况也经常出现。“如果以用户量划分,玩DApp的人数可能只是百万甚至千万炒币者的1%~2%,而且后者很有可能对前者一无所知”,牛凤轩说,“这种时候,‘走出去’是一个伪命题,如果圈内都不理解、不接触,凭什么能让圈外的玩家进来?”

炒币的人愿意玩DApp吗?也许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愿不愿意”,而在于“好不好玩”。牛凤轩提供了一个数据,积极体验DApp的人数,在全球大概每天只有3~5万,这样的量级,是无法形成引爆效应的。“我的思路是,尽可能地去扶持一些优秀公链,打通他们与开发者之间的路径,多关注应用层,而非只集中在基础设施,玩家不关心这个”,牛凤轩说。

未来我们在玩一款DApp的时候,不会去刻意关注这是不是区块链技术,光是DApp本身就已经足够吸引人,就像现在用淘宝买东西,有时候根本不用花太多时间去挑选,符合你喜好的就在眼前,对此,大部分人不会深究“背后的大数据怎么工作”,而区块链时代,人们同样需要被懂得。这是牛凤轩的理想,也是所有热爱这个行业的人们所怀的希望。

采访结束后,我问牛凤轩,创业这么长时间,有没有过压力山大的时刻?他的表情略微凝重,“有啊,就是去年有段时间,大概四五月份左右,很多传统游戏圈的团队进来了,但是今年,有一大半人又静悄悄地离开了,有时候他们在微信上跟我打个招呼说,‘实在撑不下去了’,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挺消极的。”

“消极的时候怎么办?”“我就打游戏,最近在玩Switch上的塞尔达传说,织梦岛。不过也有许多正面的消息,比如海外一些团队,他们做出几款非常好玩、市场运营也都非常好的DApp,我看到这些,又觉得‘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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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文链接https://kuaibao.qq.com/s/20191025A0INMI00?refer=cp_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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