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精神是照亮医学科普的灯塔

近日，腾讯宣布发起“腾讯科学周”，连续举办三大科学活动：腾讯科学WE大会、腾讯医学ME大会和科学探索奖颁奖。

作为腾讯科学WE大会一直以来的拥趸以及一名医疗从业者，我对今年首届腾讯医学ME大会甚为期待。从会议的名字就看得出“别有用心”。

WE寓意着人类的进化之路（Way toEvolve）

关注“我们”的历史与未来

ME代表着医学启蒙（Medical Enlightenment）

更着眼于每一个“我的存在”

从WE到ME其中反映的也是现代医学发展的源流和脉络，医学的发展与科学技术的进步密不可分。1895年伦琴发现X射线，第二年就被用于诊断骨折。贝克勒尔发现放射物后，居里夫人又发现了镭，不久后医学家利用放射物的特性来诊断疾病。化学学科的发展也为青霉素、链霉素等多种抗生素的发明奠定了基础……

今年的腾讯医学ME大会由腾讯医典和《NEJM医学前沿》（全球顶级全科医学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集团旗下期刊）共同举办，邀请国内外顶尖的医学专家分享最新医疗前沿技术的发展，希望打造连接大众和前沿医学的桥梁，点亮医学科普的灯塔。

回顾医学史，现代医学已经脱离神秘主义，在理性精神、循证医学指导思想下不断向前。然而在公众层面，还是有很多人对医学、疾病的本质不了解，这也是很多伪科普肆虐的存在根基。正如腾讯医学ME大会的名字所阐释的，当医学科普走向深水区时，科普最大的“功用”不应仅仅是停留在疾病知识的层面，还在于科学精神、理性思考方式的启蒙。

医学如何从非科学走到科学

每个医生最为熟悉不过的，就是《希波克拉底誓言》。2500年以前，正是这位西方医学的创始人，敲响了疾病神赐学说的丧钟。在希波克拉底之前，神鬼疾病观认为病都是神鬼引起的。而希波克拉底则认为病是自身问题。他提出四体液学说，认为人体包括血液、粘液、黄胆汁、黑胆汁。如果体液平衡，人就健康；如果不平衡，人就病了。尽管这个说法也缺乏科学基础，但伟大之处在于：从此以后，人们开始从自身找病因，从神鬼的桎梏中解救出来。

600多年以后，又一位医学的集大成者克劳蒂亚斯•盖伦出现了，作为一名角斗士医生，他比其他人有更多的机会积累关于伤口处理方面的经验。更重要的是，在人体解剖尚属禁忌的时代，盖伦通过这些伤口可以了解一些粗浅的人体解剖学知识，因此他将这些伤口称之为“身体之窗”。

维萨里《人体的构造》插图

尽管盖伦的医学成就冠绝一时，但也存在不少错误。直到1543年维萨里《人体的构造》的出版，纠正盖伦的解剖学谬误，人们才第一次确切知道人体这个“小宇宙”的基本结构。值得一提的是，同样在这一年，尼古拉斯•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也横空出世。两件在科学史甚至人类历史上同样石破天惊的大事件，齐齐地都发生在1543年，人类的大宇宙观小宇宙观同时改观。

到了17世纪，哈维发现了血液循环，建立了在解剖基础上人体功能的研究方法，发展出生理学。

到18世纪，又迎来了病理学的发展。首先是莫尔加尼通过解剖700 多个病人尸体，发现人的很多疾病都在相应器官有所表现，有了大体病理学。后来有人发现器官由各种组织形成，从组织层面能够找到它的病理原因，于是就有了组织病理学。再后来发现组织由细胞组成，魏尔啸证明各种疾病都能在细胞层面找到病变，奠定了现代细胞病理学的基础。

如果说由维萨里为代表的解剖学、以哈维为代表的生理学和以莫尔加尼为代表的病理学是彻底终结旧医学理论的铁三角的话，那么让现代医学最终实现涅槃重生的，则非巴斯特创建的微生物学莫属。

微生物学的真正建立是在19世纪，巴斯特首先证明腐败的原理。本来列文虎克发明显微镜时，已经能够在一滴雨水里看到有那么难以想象之多的微生物，而巴斯特第一次阐明发酵和有机物腐败都是由微生物形成的，并将细菌和传染病联系起来。

综上，在文艺复兴以后、科学思维范式下，医学理论已经突破许多障碍，达到相当高的水平。20世纪第二次工业革命后，科学与技术开始广泛合作，更迎来了临床医学的爆发式进展。现在医院看病时用到的所有药物和技术几乎都是在20世纪发展起来的。比如，1895 年发现伦琴射线，第二年就被用于诊断骨折。发展到今天，和计算机技术结合，又有了CT（提供病灶的精确解剖定位）和PET（提供病灶详尽的功能）。

就这样，有了疾病观，有了相应的技术，现代医学便完成了从非科学到科学的跨越。近100多年以来，也迎来了从未有过的黄金时代。

理想的医疗离不开公众启蒙

“在宗教强盛而科学无力的从前，人们误将神的力量当作医疗；在科学强大而宗教弱势的今天，人们又误将医疗当成神力。”美国医生萨斯(Thomas Szasz)精准地阐释了当代医学现代所面临的的困境。

随着医学的飞速发展，公众似乎把医学看得无所不能。殊不知，在现阶段医学科学对生命现象和疾病过程的认识仍有很大局限，以至于很多时候治疗效果欠佳甚至束手无策，有些特殊情况，只诊断不治疗，因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措施。

更少人会认识到，医学发展的同时，病毒等微生物同样也在寻找自己的出路。微生物与人类的对攻仍将继续，它们的耐药机制与人类抗生素的升级研发好像是一场无休止的军备竞赛。不同的是，无论抗生素升级，也总有漏网之鱼，经由自然选择的机制，它们的防御装备可谓千变万化无穷尽，但人类抗生素的研发是否能跟得上对方演化的速度，尚未可知。

由于曾经巨大的进步让公众对医学的预期调高，而医患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和认知鸿沟，医患矛盾竟呈现了空前的激烈，也为伪科普大行其道提供了土壤。即使有再多专业辟谣平台，伪科普信息依然会卷土重来、生生不息。究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公众缺乏科学精神和医学思维的启蒙。我想这大概是腾讯医典和《NEJM医学前沿》联合举办腾讯医学ME大会的初衷。

在大会贺信中，诺贝尔学奖获得者屠呦呦也提到：医学工作者不仅需要潜心研究自己领域的课题，也应该承担向大众普及准确权威的医学知识的责任。生命健康关于人类共同命运。医学界和企业对于医学科普的联合关注顺应了这一发展潮流。

医学技术的发展使得很多疾病治疗效果得到了飞速提升，而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正使信息传播的速度、密度和便捷性空前。互联网不应为伪科普所用，而是为专业科普平台提供根基，助力系统化科普知识的提供更加高效、便捷，与之同时推动患者体系化思考，相信科学、相信专业医学，遇到问题用理性和逻辑解决。这是医学科普进入“深水区”的应有之义。

2500多年前，医学脱离神鬼的桎梏，开始理性、科学主义萌芽，有了这个基础，医学就不会再走回头路。随着公众健康意识的觉醒、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希望出现更多像腾讯医学ME大会的存在，点亮医学科普的灯塔，让人类彻底摆脱神秘主义的干扰，医生和患者成为命运共同体，通过医学的力量助健康之完美。

11月4日，北京展览馆剧场，

2019腾讯医学ME大会，

让我们一起走进前沿医学，

经历一场科学精神的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