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公式：助力律师执业及律所发展

编者按

科技的发展让数据时代已经到来，大数据让我们更好地了解行业情况及发展趋势，而此文中提到的“小数据”，亦能够助力于律师、律所未来的发展，帮助律师事务所更好地进行一体化和专业化团队的管理。另，文末有彩蛋哦。

苹果的前CEO 斯卡利曾经说过一句话：几乎所有科技行业的人都能说出未来是什么，甚至说的都很准确，这很简单。真正难的，是告诉你未来什么时候发生、由谁创造。

法律行业也是一样，大数据和人工智能风起云涌，但是究竟会带来什么？我想先使用一个战争的例子，来讲述技术可能会对法律带来的变革。

《爱国者》这部电影描述了美国独立战争中的故事。在这部电影中，有很多的战争镜头。其中令人非常深刻的有这么几个画面，美国的民兵和英国的军队对阵，双方的士兵站成了一排一排，一声令下，相对射击，射击后站在原地，向枪管中填充弹药，全部准好之后，再开始下一轮射击。

这与好莱坞大片中的现代战争场面截然不同，站在原地射击、装弹，这简直就是“排队枪毙”。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因为当时的枪管中没有膛线，射击精度不高，子弹飞出枪管后，受到空气阻力影响，大多数情况下不会按照瞄准的方向飞行。那时候只有站成一排，一起向着一个方向开枪，才可能命中目标。所以像排队射击这种打法，是非常合理的。

而后来，枪支不断升级迭代，出现了膛线，射击精度也越来越高。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出现了一种全新的武器，叫做加特林机枪。每分钟可以发射600 发子弹。相比较，使用《爱国者》电影中的枪支，即便是熟练的士兵每分钟也就最多发射3发子弹。在机枪面前，“排队枪毙”彻底变成了“送死”。

在后来的一战中，升级的马克沁机枪彻底展示了它残酷的一面，在马恩河战役中，双方死伤了接近50万人。排队的打法，也变成了现在的“散兵线”。

为什么举这个例子呢？是因为，在这个过程里面，人是同样，但是因为武器装备升级，射击的速度变快了几千倍，战术与军队的组织方式也发生了重大的革新。可见，每一次重大的科技升级，提升的不仅仅是单个个体的工作效率，更是个体之间协作模式的大变革。新的制度、规定、习惯和模式都会以科技核心，逐层蔓延生长。

因此，今天所有技术的更新，带来的不仅仅是我们每天节省了几个小时的工作，还是律师提供服务方式的变化，更是律师事务所组织结构的变化，最终才是律师行业的变动。而在应用、引入全新的法律科技的同时，律所必须改革自己的管理结构、财务模型和律师间的协同方式，才可能真正让技术发挥到极致。

技术对于律所的帮助，可以总结为三个大的方向：管理、协作、专业。

使用大数据技术、制作大数据报告，优化法律服务的提供方式，已经是全体的共识。而管理方面，技术又能够提供什么帮助呢？众所周知，一体化和专业化已经成为了法律行业的大趋势。

在这里，我们不谈大数据，而是看小数据是如何帮助律师事务所更好地进行一体化和专业化团队的管理。律师事务所在运转的过程中，会产生非常丰富的数据，这些数据非常重要，能够帮助我们分析和判断律所的健康情况，在数据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做出“知情”的决定，制定律所的战略和战术。

在这里，只介绍两件事：一个数据，一个公式。

一个数据：小时费率

律师事务所的成本是什么？之前有一篇非常火的文章，专门讲述律师的成本：时间。但是，从律所的角度而言，我认为与其说时间是成本，不如说是存货。

什么是存货？比如苹果公司通过销售 iPhone 来盈利，其实是投入资金进行研发，购买原材料、组装装配成成品，然后销售给大众。这里面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循环过程：资金-存货-资金。

律所的循环是怎样的？其实就是不断投入资金（工资、奖金、分红）来购买每一位团队成员的时间，将时间转换为法律咨询、法律文件、代理行为，由此来获得客户的委托费用。

图：资金-存货-资金 资金-时间-资金

由于每个人一天都只有24小时的时间，律师服务无法像机器一样，瞬间提速几百倍，实现大规模生产。因此，如果想提高团队的收入，只有两个方法：提高工作的时间，或者提高每个小时的价值。无论团队是否按照小时收费，团队成员每个小时为团队创造了多少价值都是可以计算出来的。

从另一个角度，收入总额本身并不能完整地衡量团队的经营状况。通过下面这张图，收入高的项目，不见得就是优质项目。有可能收入高的项目，你的投入也非常高。刚刚说过，律师事务所的存货是时间，律所为了购买律师的时间所付出的就是律所的成本。投入的时间越多，这个案子、项目的成本也就越高。有可能有时候都会“入不敷出”。

计算项目、客户或者团队的小时费率是一种非常简单的分析方法。我们可以使用行业数据进行一个简单的估算。

以北京地区为例，2015年，北京共有律师2.1万人，假设每一位律师的有效工作小时是每年1200个小时，总体收入约为120亿人民币。则北京律师的小时费率为476元，这就是北京地区律师每小时创收的平均水平。尽管这个数字不是完全准确的，但是也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参照。

还记得上面我们使用的例子么？这样一计算，你可以发现，这个团队有一半项目的小时费率，是低于业界平均水平的，而这些就是律所需要想办法进行优化的。

你看，只需要在收入上增加一个时间的维度，你就能够发现更多。同样，你也可以将律所的所有成本（人力成本、其他支出）摊入到可以提供法律服务的成员的工作小时中，计算“小时成本”。同样可以有更多的收获。

一个公式：合伙人人均利润

对于团队的数据分析其实才刚刚开始，下面让我们增加更多的数据维度。每年美国律师杂志都会公布，全美律师事务所的排名，其中非常重要的指标，就是合伙人人均利润（Profit per Partner，“PPP”），也就是律所利润除以合伙人人数的数值。

去年 Wachtell, Lipton, Rosen & Katz 合伙人人均利润世界排名第一，达到了580万美元。这就意味着，Wachtell的合伙人可以拿回家的利润超过了3700万人民币，人均！

实际上，合伙人人均利润本身代表的是一整套数据分析方法，并不是只计算这一项。为了提高合伙人的分红，必须提高律所的利润，所以必须审视律所工作中可能出现的所有数据。这套数据分析方法的核心，就是下面这个公式。

人均利润、小时费率和小时成本这三个数值相信读者已经了解，那么其他的两个又代表什么呢？

使用率（Utilization）代表的是律师的工作负担。

假如一个团队有10名律师（不含合伙人），全年投入到工作的工作小时（含合伙人的工作）是10000个小时。则人员使用率就是1000小时/人。

杠杆率（Leverage）体现了团队的结构：多少位律师配合一位合伙人。

这两个数字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举例来说，我们来分析一家律师事务所：

这家律所一共6个部门。让我们关注一下政府法律顾问部门：这个部门的小时费率不仅低于全所平均数，甚至是全所最低的，但是合伙人的人均利润反而最高。为什么呢？

相信聪明的读者已经发现了，这个部门的杠杆率最高。这就意味着，合伙人有更多的团队成员可供调配。每一位合伙人管理的律师更多，可以用于提供服务的时间也就更多，人均的利润也就更多。

小结：数据世界

如果我们站在更高的维度上，律师事务所的数据分析，还有更多。我们可以将律所的数据分为四个大类：业务拓展、工作效率、财务分析和客户体验。分别能够展开为非常多更详细的分析维度。下图举了一些例子：

这些数据会帮助律所和团队的管理者，将律所的目标和战略量化。因为只有当目标是可量化、可衡量、跳起来够得着（《2017如何完成年初立下的宏图大志 | iCourt》、《2017半年已过，年初立下的宏图大志你完成的怎么样？| iCourt》），才是可以真正落地的。

如果想使用上述数据进行管理，一个团队必须投入足够的时间和人力，收集和分析数据。想一想这些数据的收集过程，相信很多团队的头都要大了，更别提数据分析了，而这正是技术可以帮助律所的地方。

在此，我想打一个小广告：今天，全新的Alpha管理可视化分析界面正式上线，而在第一季度内，以上所有的统计和分析，都将由Alpha自动完成并且生成可视化图表。

至此，Alpha的数据驱动正式开启，大数据模块将驱动专业服务，部门、项目、客户和个人分析数据，将为律所管理注入理性和强力的动力。

我们经常说，只有伟大的律师事务所，才可能持续不断地培养伟大的律师，这是组织的力量。希望Alpha可以帮助每一位校友，打造一家又一家可传承的、伟大的律师事务所。

专栏编辑：常若星|排版编辑：陈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