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抹黑”是一种产业！花钱请人移除攻击文也没用

纽约时报调查发现，协助在网络世界散播诽谤，以及宣称能帮忙移除抹黑言论的，经常是同一批人。此为示意图。路透

纽约时报调查发现，协助在网络世界散播诽谤，以及宣称能帮忙移除抹黑言论的，经常是同一批人。

纽时记者柯洛里克（Aaron Krolik）为了得知中伤他人名誉的网络生态--谁该负责以及谁能获利--特地撰写了一篇中伤自己是「鲁蛇」的文章，张贴在5个抱怨网站，结果一个月内就被复制衍生成15个网站的21篇贴文。

为了评估这些诽谤言论的影响力，柯洛里克以软体下载十几个最活跃抱怨网站的每则贴文，发现有关于4.7万人的15万则贴文。再用网络蜘蛛查询这些被攻击的人，约三分之一，第一页搜索结果就会出现负面贴文，而如果是图片搜索，超过一半的人在很前面的位置会显示抱怨网站连结。

有时搜索引擎还在人名后面建议相关字，例如搜索「柯洛里克纽约」，后面可能自动加上「鲁蛇」字眼，给不实诽谤增加了可信度。

为什么这么多网站想复制贴文？有个重要线索是出现在这些贴文旁边的广告：有人提供「声誉管理」（reputation managment）的付费服务，移除这些影响名誉的内容。如果依业者报价，柯洛里克的情况大概要花上2万美元（约台币56.7万元）。

柯格里克联络到的业者里仅有一位同意接受采访，他是住美国奥瑞冈州波特兰、现年37岁的苏利文（Cyrus Sullivan）。苏利文自2018年起经营FoulSpeaker.com，专门复制其他网站上的攻击文章。他说这是吸引访客的好方法。（他不认为这有何不妥，他说，「教小孩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也要教他们不要相信网络言论」。）

苏利文同时经营声誉管理服务，协助「自搜索引擎结果移除有关自己的不想要的讯息」。他的「黄金方案」要价699.99美元，可帮顾客更改攻击贴文的电脑代码，指示搜索引擎加以忽略。

另一家声誉管理服务业者247Removal.com的广告也常出现在抱怨网站。网站经营者是38岁的葛洛瑟（Heidi Glosser），每移除一则贴文索价750美元或更高，她的大部分顾客都须付费数千美元。她说，为移除贴文，她经常必须支付「行政费用」给抱怨网站的网管人员。

但付钱不见得能了事。RepZe.com曾收取一名化名圣特（Greg Saint）的顾客4,000美元，移除两则负面贴文。但几个月后，这些贴文重新浮现于网络，圣特怀疑是RepZe.com在搞鬼，并点名一名住印度的网页工程师可能是幕后黑手。

柯洛里克没法删除自己中伤自己的贴文，即使付费2万美元也不保证这些文章不会再次出现；他后来是直接找Google处理。某些情况下，Google能将有害内容自个人搜索结果移除。但大部分人的经验显示，图片搜索的结果较差，仍易出现抱怨网站的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