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纯伯：从电力到自动控制，他都紧跟祖国发展脚步

有这么一位科学家，从电力到自控，始终跟随着祖国发展需求的脚步。他建成了新中国第一台电力系统动态模型，把中国电力事业推上新的台阶；参与研发了中国第一台动态模拟发电机组，建立了国内第一个电力系统动态类比实验室；在自动控制方面归纳创新了更为稳定的最小二乘法；在自动化领域耕耘多年，提出了电子稳定平台对雷达的机械稳定平台方案。他就是我国自动控制专家，中国科学院院士冯纯伯。

冯纯伯院士

冯纯伯生于战乱年代，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他跟随父母四处逃亡。这段颠沛流离的日子，在冯纯伯心中植下了浓厚的家国情怀，这使他在学业上倍加努力用功。

上世纪50年代末，我国提出开展建设长江三峡水电枢纽的设想，哈工大承担了其中的34项研究课题，包括了电机、电力、土建等。彼时，刚取得列宁格勒大学机电系博士学位的冯纯伯，回到哈工大后立刻加入相关工作，并负责建立了国内第一个电力系统动态类比实验室。

1958年，冯纯伯与李正在长江三峡考察

在冯纯伯的主持之下，团队成员日夜艰辛，努力攻关，很快便于1958年底研发出动态模拟发电机组，并成功投入运行。这也是当时全国最早投入使用的一台发电机组，让正在起步阶段的中国电力事业实现了一大跨越。

取得成就后的冯纯伯继续潜心研究，与哈工大的研究人员齐心协力。次年，在冯纯伯带领下，他们又成功研发出了电力系统交流输电专用交直流混合电子模拟计算机。这一成果大大推进了交直流电力系统的仿真模拟，为中国输电领域提供了更为方便、科学的方法。

上世纪六十年代前后，因中苏关系的恶化，大批苏联专家撤走，许多建设项目被迫停顿，冯纯伯迎来了他科研生涯的一次转折点，迅速将自己的科研方向转向了祖国最急需的自动控制领域。为了填补空缺，冯纯伯被派往某军工厂短期工作，协助试制苏式导弹。在短暂的军工厂研究后，冯纯伯回到哈工大，主持自动控制专业教研室工作。在该专业工作期间，他为培养军用自动控制人才和国防科研作出了显著贡献。

此后，冯纯伯在自动控制的科研方面更加专注，他倾向于深究理论，然后将其与实践应用相结合。在当时的系统参数辨识方法中，为了对输入输出信号进行处理，科研领域多会采用最小二乘法，尽管有多种变形，但各种方法都有着自身的缺点。

冯纯伯经过研究总结，提出了一种新型偏差补偿的最小二乘法，这种算法除了适用性广，还有鲁棒性（稳定性）极强的优点。此方法一经提出，就受到了国际自动控制联合会的充分肯定，称之为“对时间序列分析的重要发展”。而对于自动控制专业而言，这种最小二乘法的提出，为输入输出信号进行预处理开辟了新路。

1980年，冯纯伯（第三排左三）出席中国自动化学会第三届理事会

“863”计划实施后，冯纯伯也承担了自动化方面的多个课题，提出了几种新的控制算法及一种双手协调的变结构控制方案；设计了FMS的多任务并行仿真系统及两种新的调度方法，并在北京机床厂进行CIMS的可行性研究；建立了双臂动力学模型，提出了机器人双臂避开障碍的方法，将机器人的智能化提高至多传感器融合和手眼协调实验系统。

晚年的冯纯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培养研究生、博士生等高端人才上。在他看来，淘汰落后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培养尖端、培养优秀。如果没有淘汰落后的机制，就不会产生最优秀的人才。因此，冯纯伯对待学生有着十分严格的要求，教导他们“提出问题比解决问题更加重要”，并让他们认真学习前沿理论，将研究与国家重大需求相结合。他的学生们不但掌握了从事科学研究的方法，也学会了做人做事的道理，提升了科研素质。

1994年6月24日，冯纯伯参加博士论文答辩会

谈及自己在科研事业上所取得的成就，冯纯伯曾这样说：“长期以来，我参与了大量工程问题的研究……这些工程实践拓宽了我的视野，促使我努力将理论研究应用于工程实践。”潜心研究理论，而后与实践结合，纵使成就等身，但当提起自己的成果时，他谦虚地答道“都是专业的东西，一般人又不懂，干了些事也没什么了不起，就不必多提了。”

年少立志，深耕学业；醉心科研，心怀家国。“成就一番学问，要靠一点一滴的积累，要靠长期的埋头苦干，不能图巧。做学问不需要过分张扬，要耐得住寂寞，坐得住冷板凳。”冯纯伯院士的一生，是逆流而上、勇攀高峰的励志人生，他的科研精神将永远为人们所铭记，激励着广大科技人才特别是自动控制领域的科研后学披荆斩棘、勇毅前行。

冯纯伯

(1928.4-2010.11)

自动控制学家

中国科学院院士

参考文献：

[1]高明顺.著名的自动控制学家──冯纯伯[J].自动化博览,1995(04):1-2.

[2]高明顺.冯纯伯教授传略[J].电工教学,1996(04):89.

文：采集工程项目办公室/中国科协创新战略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