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油腻，Maker摆渡人，男神

不油腻，Maker摆渡人，男神

王小萌创投风云

文／薛小华

“大肚子、盘串儿、好为人师、不读书”，呈现懒散虚荣、自满自足的精神状态，“油腻”随着一篇论人到中年的网文，成为热词。

“油腻”二字相连，“腻乎”滞涩之感很重。滞涩不动，忽视健康，不爱运动，总以年龄与繁忙为托词掩盖懒惰的本质；不再更新知识和思想，故步自封，失去学习和拓展视野的热情，用有限的经验去评判周边一切。

所谓“油”，常含虚浮不实之意。说人巧舌如簧、爱耍嘴皮叫作“油嘴滑舌”，口惠而实不至；所谓“腻”，于食物上为脂肪过多，于情理上是过度而令人厌烦，仰仗财富的丰厚、人脉的积累，遇到年轻人或自视地位不如自己的人，一点小事便颐指气使、高声训斥，生怕人不知自己身份，显示不出自己的特殊。真是见得太多。

油腻的基底是物质欲望，被物欲推着走的人，就不会安于现状，但往往困于现实中多是油腻之人，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在解决对现状的不满不爽、寻找更有创造力的生活方式时，“油腻者”更多的是急功近利与浮夸；而那些在追求自己的目标时，可以抵制住即刻满足的诱惑的人，往往可以实现长远的、更有价值的目标，生活也为清澈起来。

离中年的年龄线还有距离的王小萌，为谋生为事业，穿行江湖，日常接触中有“油腻”之人，也有清澈之士，总结起来，似乎是油腻的更多常见，甚至青年男子的“油腻征兆”也见了种种，萌生出一份警醒，同时对清澈之人更加敬重。

摆渡人

周末在家整理，找出一本《七九小说集》，上个世纪80年代的小说集了，高晓声的作品。是高中老师送给王小萌的，几乎与小萌同龄的一本旧书了。

最初的喜欢是因为小说的文字，现在再读，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启发。如《摆渡》，也是《七九小说集》的前言：

有四个人到了渡口，要到彼岸去。这四个人，一个是有钱的，一个是大力士，一个是有权的，一个是作家。他们都要求渡河。

摆渡人说：“你们每一个人，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分一点给我，我就摆；谁不给，我就不摆。”

有钱人给了点钱，上了船。”

大力士举举拳头说：“你吃得消这个吗？”也上了船。

有权的人说：“你摆我过河以后，就别干这苦活了，跟我去做一点干净省力的事儿吧。”摆渡人听了高兴，扶他上了船。

最后轮到作家开口了。作家说：“我最宝贵的，就是写作。不过一时也写不出来。我唱个歌儿给你听听吧。”摆渡人说：“歌儿我也会唱，谁要听你的！你如果实在没有甚么，唱一个也可以。唱得好，就让你过去。”

作家就唱了一个。摆渡人听了，摇摇头说：“你唱的算甚么，还没有他（指有权的）说的好听。”说罢，不让作家上船，篙子一点，船就离了岸。

这时天色已浓，作家又饿又冷，想着对岸家中，妻儿还在等他回去想办法买米烧夜饭吃，他一阵心酸，不禁仰天叹道：“我平生没有作过孽，为甚么就没有路走了呢？”

摆渡人一听，又把船靠岸，说：“你这一声叹，比刚才唱的好听，你把你最宝贵的东西──真情宝意分给了我。请上船吧！”

作家过了河。心里哈哈笑。他觉得摆渡人说得真好，作家没有真情实意，是应该无路可走的。

到了第二天，作家想起摆渡人已跟那有权的走掉，没有人摆渡了，那怎么行呢？于是他就自动去做摆渡人。从此改了行。

作家摆渡，不受惑于财富，不屈从于权力；他以真情实意待渡客，并愿渡客以真情实意报之。过了一阵之后，作家又觉得自己并未改行，原来创作同摆渡一样，目的都是把人渡到前面的彼岸去。

在文章开头，这四位“渡客”，有钱人、大力士、有权的人，还有作家，要去的“彼岸”就是简单地指实实在在的“河对岸”，对岸有家、有妻儿、有买米烧夜饭的现实生活。“有钱的”可以直接用金钱买到一切；“大力士”有力量，可以用暴力得到物质享受；“有权的”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做交易。社会现实确实如此，似川味火锅上厚厚的一层油脂，浑浊厚味。在小说结尾处，再次提到“彼岸”，此时的“彼岸”有了更多的精神追求的意味，令人神清气爽。

小说中的作家，第二天就去做了摆渡人，从此改了行，因为摆渡人已跟有权的人走掉。“作家摆渡，不受惑于财富，不屈从于权力；他以真情实意对渡客，并愿渡客以真情实意报之。” 高晓声的这篇小说的精彩之笔不止于此，在结尾处，文章这样写道：“过了一阵之后，作家又觉得自己并未改行，原来创作同摆渡一样，目的都是把人渡到前面的彼岸去。”

美国项目，中国创业

九零后的林浩是创融公司的大数据工程师、技术部经理，哥大硕士毕业，跟着叶严做课题、做项目，跟着创业，从美国回来。

小萌发现林浩的桌上也有一本高晓声的《七九小说集》。

两人最初的谈话竟然是从这本书开始的，因为同样感兴趣这本写于上个世纪的小说集，两人一见如故。现在读《七九小说集》，更像在读寓言，尤其读《摆渡》，有着朴素而深刻的思考，这思考可以穿越时空。

年龄相仿，爱读的书相似，两人甚至聊到了创业和打工。

叶严是林浩的老板，但更像是林浩的导师，叶总甚至更希望大家不要喊他叶总，而叫他老叶，咋听起来像喊“老爷”，工作氛围很宽松。

叶严有着丰富的海外商务经验，现在回中国发展事业，工作重心仍然是技术研发和为咨询业务提供解决方案，因为希望自己能左右商业决策，自己既是创业者，也做风投。而林浩从哥大毕业，就入职叶严的在美国的咨询公司，做大数据分析师，之后又跟着叶严回国创业。

小萌问过林浩：“你为什么从美国回来，回来后为什么不是自己创业？”

林浩笑了，流露出超出同龄人的成熟，说：“人一辈子似乎就是两条路，一种是跟随的路，比如打工，就像你我，自己交出时间、精力、才华，作为报酬，人家付钱给你；另一种是自主创造性的路，比如自己开公司，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和时间，吃得饱吃不饱完全靠自己。这两种路其实也有交叉，不是说谁就是天生要走某种路的。打工的日后也可能创业，自己做老板的日后也可能打工。”

对此，两人的观点有不谋而合之处。

走第一条路，对大多数人来说，注定不可能发大财，但相对安稳；走第二条路，没准儿哪天就发达了，但风险相对也大。但是只是相对，因为在看似安稳的路上，照样有丢掉饭碗的可能；在看似风险的路上，其实反而有可能很顺。

但是，若困于物欲，被生活所驱使，比如被房子、车子等等不断升级的消费欲望，被这些力量推着，人往前走，边走还被周围嘈杂所影响：“你需要这个，你需要那个”，最终可能会偏离抵达最初规划的“彼岸”的航线，不清楚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了，只是就这么走，就这么走，这么被推着走……

此岸，是现实，现实生活、现实境遇；彼岸是通向智慧与精神世界的。创业、打工、做科研，都需要有从此岸的现实生活中抽离出来，与世界接轨，与前沿共领的摆渡人的胸襟与情怀，创业者也是如此，打工者也是如此。

“人工智能研究目前有两种方向，” 林浩向小萌介绍公司目前在国内做的研究项目——把管理咨询固化成数据平台、人工智能平台的基本概念时，和小萌聊起人工智能研究话题，“在科幻作品里出现较多的人工智能研究是可以称作强人工智能，这种研究的目标是做出和人一样聪明，甚至比人更聪明的机器人；另一种叫做弱人工智能，是借鉴人类的一些能力，让机器做事聪明起来，成为减轻人类智力劳动的工具。我们从事的大多数面向市场的解决方案研究都是第二类。”

学术界目前主要探索的也是后者。说到这里，林浩打了个比方：“一百多年前，人们看到天上有鸟在飞，就想到能不能也做一个东西让人飞起来，后来借助空气动力学的研究成果，发明了现代的飞机。但飞机就比鸟飞得更好吗？这很难说，尽管飞机比鸟飞得更高更远，但可能没鸟飞得灵活，更不会孵化出小飞机来。”说到这儿，两人相视而笑，是啊，科技进步实现人类梦想，把科技运用于生活的过程也是摆渡，通向“彼岸”。

“在计算机科学的所有分支中，人工智能现在是大家最感兴趣的，人工智能实际上看成一种高级仿生学。”林浩补充道。

“眼下，人工智能技术已无处不在，互联网搜索、语音交互、安全门禁、交通调度……在人工智能发展得风生水起之际，是不是代表着机器已经超越了人类？有了写稿机器人、办案机器人，更多人会面临失业吗？比如你们创融公司在做的研发，会让催债公司的人员大量失业吗？”小萌问道。

“严肃的人工智能研究从没想过要取代人、威胁人，”林浩是专业人员，问答专业问题很严肃，“一门科学有其理论上下限，使用的技术、可达的能力都是有数的，是希望机器能够帮助人。我们现在国内做的创业研发项目是——不良资产管理软件平台，是为商业银行、金融信贷公司在不良资产评估、处置以及催收各环节制定最优决策。利用大数据处理分析技术、消费者行为分析及量化模型方法，并结合实际业务需求，为金融机构提供全方位的定制化商业智能解决方案。就像我们在美国的公司之前研发出来的开以敏感度为基础的定价与额度决定方法，已被美国若干顶尖信用卡银行采纳并实施项目一样，起到提升企业管理效能对提高企业的工作效率、管理效益和综合效益的作用。有些低端岗位，会被代替，但是也会触发其他只有人才可以做的岗位增加出来。就像网购兴起，物流业、外卖小哥用工量大增。”

“在此前的工业革命中，机器把人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同时产生了新的工作岗位，例如马车夫被汽车司机所取代。未来，机器将越来越多地让人从重复性的脑力劳动中解脱出来，从事更高层次的智力活动。飞机的速度早已超越了人类，但并不妨碍跑步成为热门运动，人们从事文体活动更多的是为了锻炼身体、陶冶情操。”林浩说。

从美国，到回到中国，已经50岁出头的叶严仍然勤奋而且精力旺盛。林浩说：“老叶有时凌晨两点刚回复完邮件，早晨7点就在微信上提出修改意见，7点半又通知去办公室开会。机器学习领域很热，市场需求很大，但是老叶会刻意“控制”业务量，通过深入钻研提高质量，对准确性和安全性要求很高，时常鼓励大家要坐得住。”

“人的一生是很有限的，要做你最想做的事情。我学了一些有用的知识，但还处于不断学习中。我在想人的一生价值到底在哪儿，可能最大的价值是你做的事情，对大家有意义。你在这儿待过，你对这个社会做出了一些贡献。”林浩说。

• END •

下一集：王小萌创投风云（21）

没有离开过故土的人其实没有故土

文：薛小华

编辑：李木子

审核：赵无眠

•章节回顾•

1.王小萌创投风云一：一年买车，二年买房，十年退休

2.王小萌创投风云二：没有回，还是怅然

3.王小萌创投风云三：灵魂，由经历的过往所塑造

4.王小萌创投风云四：如琢如磨 甄别良莠

5.王小萌创投风云五：自视珍珠是自耗时光

6.王小萌创投风云六：睡不着是可耻的

7.王小萌创投风云七：按图索骥，寻找人中龙凤

8.王小萌创投风云八：什么都不做，才会来不及

9.王小萌创投风云九：在“小龙虾时刻”与生活干杯

11.王小萌创投风云十一：不玩命跑一次，永远不知道自己活得多么压抑

12.王小萌创投风云十二：对别人厚，才有自己的道

13.王小萌创投风云十三：生活像心电图，一帆风顺就证明你挂了

14.王小萌创投风云十四：世上没有安稳的位子，只有始终坐得稳的人

15.要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最靠谱的办法是让自己配得上它

16.你强大了，帮你的人也就多了

17、择善固执

18、心火

19、幼稚是给喜欢的人看的，2B是给小伙伴看的，成熟是给陌生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