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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伏案时,总见得那荧屏的蓝光,将人脸照得煞白。键盘声噼啪作响,像极了老宅里老鼠啃食房梁的窸窣。这光景倒教我记起二十年前的景况——那时节,纱厂的女工们踩着缝纫机,织机声轧轧,竟与今时的键盘声别无二致。
有青年向我诉苦,道是小红书上的营生,原想着自由快活,哪知成了新式的磨盘。晨起选图,晌午撰文,夜半回复,倒比那衙门当差还要繁琐。我笑他:"你这般勤勉,倒像是给数据做长工了。"他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创业的事,能算奴役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流量焦虑",什么"转化漏斗",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办公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细想来,这世道终究是轮回的。昔日茶馆里的跑堂,将茶碗摆得齐整,今日的弄潮儿,把九宫格调得精准。都是将活人扮作机械的勾当,不过换了身新式行头。有个叫马克思的洋先生说过,这叫做"异化劳动",我却觉得,倒不如说是给活人钉上了无形的镣铐。
前日见了个奇事。邻家的后生用个叫DeepSeek的物什,竟把那些重复的勾当尽数托付给机器。写文案的功夫,机器已替他配好了图;回复留言时,机械臂早将数据理得清爽。这倒像是给磨盘安了蒸汽机,虽仍是转着圈,到底不用自己当驴子了。
我问他:"这般偷懒,不怕失了做人的本分?"他翻出账本给我瞧,说省下的辰光,倒能读两卷书,陪老母说会子话。上月多挣的银钱,给小妹添了件冬衣。我默然,忽记起《天工开物》里的水转大纺车,原来机器本无善恶,全看人怎么使唤。
有三件事颇可说道。东街的王姑娘经营美妆号,往日里选品比价总要耗上整日,如今机械替她巡遍全网,价比三家不过须臾。西巷的李生做母婴测评,机械帮他在子时自动回复咨询,倒像雇了个不眠不休的伙计。最奇是北城的老赵,大字不识几个,靠着机械做古玩鉴定,竟成了直播间里的"赛博掌眼"。
这光景倒令我想起《狂人日记》里的铁屋子。有人嚷着要开窗,总得先拆了屋顶。如今这机械便是一柄铁锤,专砸那囚禁人的无形牢笼。自然,也有人说这是奇技淫巧,但试问:当年若没有黄道婆改良纺车,江南的织户们,岂不还在用手摇纺轮?
临了说句实在话:我不劝人用机器,正如不劝人吃饭。只是见那后生们熬红的眼,磨破的指,总想起闰土握钢叉刺猹的手——本该是摘莲蓬、摸鱼虾的年纪,何苦早早生了茧?若能用机械代劳琐事,留些辰光读读《彷徨》《呐喊》,或许这世间,倒能少几个麻木的看客。
时甲辰年荷月,见青年伏案如故,作此文以醒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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