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工业智能化升级：联想缘何成咨询服务“一哥”？

几天前，联想集团MBG中国区制造高级总监、武汉生产基地负责人齐岳对夸克点评等透露，武汉正加速推进域内工业智能化改造升级，从2386家大型企业中甄选出150家代表性、有意愿的单位，作为智能转型首批样本。而提供咨询服务的机构，经筛选，5家，联想集团旗下DIBG（数据智能事业群）排名第一，基本获得了首批3亿以上产值的客户群。

目前，DIBG签约客户有长飞光纤、武汉石化、东风汽车，都是重磅企业。而且不是简单做咨询，而是深度参与咨询询改造，帮助完成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化转型。

不过，你知道，DIBG是联想上半年新成立的事业群，由回炉的老联想人、前京东集团执行副总裁、董事蓝烨统筹。之前这部门有大数据及相关业务基础，但就独立业务形态说，直接成为武汉重大规划落地的咨询服务商，且排名第一，这背后，不可能只是DIBG自身能量，必定有联想集团在武汉长期的参与感、存在度、认同度在，而其此刻的整体战略，也应该与武汉之间产生了高度协同。

这种存在、参与、认同、高度协同价值，来自哪里呢？

除了联想集团品牌影响力、DIBG们的综合口碑，夸克想说，它与齐岳负责的联想武汉生产基地的战略价值深有关联。

可能很多人无法一下Get到一座工厂背后的逻辑。这里，我们先直接给出一点结论：数字化、智能风潮之下，联想武汉厂不仅是一个兼具设计、生产、测试等服务的联想终端全球生产基地、全球供应链服务中心，还是联想集团各种智能要素的集大成应用场景、DIBG数据智能方案持续沉淀、生成的关键舞台与输出的跳板，更是联想集团3S战略落地的支撑体系之一。

让我们展开分析。

智能化浪潮中的联想武汉基地

一周前，夸克点评探访了联想武汉产业基地。在联想制造“铁三角”（武汉+合肥+深圳）中，该基地主要生产智能手机、平板、智能音箱等品类。

它诞生于2012年。当年，联想集团投资50亿开始建立园区。2013年4月，大楼封顶；7月，首台设备进厂；10月，首部手机产出；12月正式量产。当年签约、封顶、投产、量产，武汉市领导称之为“光谷速度”。

目前，武汉基地约12000人，有三大业务单元，即工厂（1万人）；客服备件中心；测试认证中心（TCC）。它拥有32条全自动SMT生产线（主要是富士和松下设备），45条测试线、55条组装线，45条包装线，每天生产12万到14万部手机，一年3000万到4000万台，产值400亿，出口40到50亿。在中国手机单体工厂中，已不是一个小体量。该基地的产品，直接、间接发往160多个国家与地区。其中，发往全球的每10部手机，有6部出自武汉。剩余4部在海外工厂组装，但组件与半组件仍由武汉发售。

一组数字能说明着基地在武汉乃至武汉的存在感：截至去年底，累计产值2035亿人民币，累计出口224亿美元。其中2018年产值396亿，出口53亿美元，占湖北省整体出口的15.5%，占武汉市出口的27.3%。2014年到2018年，连续4年，创下湖北出口额第一。整体产值也在湖北前10名。

若没有制造业硬指标，只靠联想品牌与产品在湖北辐射，将它只当成“市场”，联想不可能有多深的存在感。DIBG想直接落地获得今日服务机会，难以想象。

武汉基地价值远不止生产本身。它还意味着新的成长驱动力。那就是它的数字化与智能化实践。

早在2015年，当“互联网+”确立为国家战略后，联想就在生产环节强化落地。2016年5月，联想与湖北设立规模50亿的联想长江科技产业基金，推动武汉乃至整个湖北“互联网+”产业集群的发展。武汉基地正是核心依托。

2017年11月，联想创新科技大会（武汉），杨元庆提出，为响应“中国制造2025”国家战略，武汉基地将持续强化AI能力，成为联想AI战略在制造领域落地“典范”。而武汉，将成为联想集团AI战略落地的重要城市。

在他的描述中，武汉基地不是简单上马几个机器人，而是要用智能化要素升级研发、生产、供应、销售、服务全生命周期，建构一种C2M服务模式，实现从信息化向智能化的跨越。

此次探访，我们看到更多进展。比如，一台手机从物料进场，到贴片焊接、部件检测，再到组装与整机检测，最终包装与交付出厂，整个过程已实现物料可追溯、电路板焊接自动检测、生产线安全全自动监控、整机全自动出厂测试、AGV机器人全自动运输等。除消费电子生产中公认的难以自动化的人工组装环节，其他已基于数据与技术运营，降本增效非常显著。

还有更前沿的实践。人工组装生产线上，武汉基地已部署基于云网融合升级方案，完成了两条60米长、10米宽的5G技术网络监控系统。相比基于2.4G WiFi的网络监控系统，5G技术的低延时、高带宽特点，可让员工的操作细节、自动化生产线上的传感器数据，得到实时监控，而且操作、运营更为稳定，能大幅提到生产安全与品控能力。不仅如此，工厂已开始应用“数字孪生”技术实现生产过程的全面模拟。生产线未动，优化已先行。联想已开始仿真制造。

更为全面、完整、系统的量子生产线项目也在探索中。它拥有柔性线体设计、模块化、数字化等创新点，将实现：

1、 生产全面排产优化，资源动态配置，过程透明监控和质量分析溯源；2、 管理实时化、集中化、透明化、可分析、可预测。3、 供应链协同上，实现客户、供应商与联想各部门的协同，企业间价值链信息自由流动，个性化自动生产。

“如果大家明年来的话，会看到很多不同。”武汉基地一位中层透露。

此外，联想测试与认证中心（TCC）也隐藏着联想移动终端业务的核心竞争力。TCC当年投资1亿，在中国手机制造业属于顶尖的测试认证中心。它不仅得到本地许多认证，也拥有海外机构认证。这种一体化的运作，结合联想独立的自有制造体系，生成了一种操作的标准。它不仅加速了联想手机试生产速度，还对那些为联想提供组装服务的海外EMS输出。过去一年多，当许多品牌跌落甚至消失，联想手机业务也经历了一轮调整，不过它却在北美获得出色的成绩，整体盈利。

DIBG抢滩武汉的隐秘支撑

若你不熟联想集团整体动向，即便看了武汉基地智能化进程，对于它的的隐秘价值，恐怕还是一头雾水。

你来看杨元庆2017年说的一句话：“武汉是联想的大本营之一，联想扎根于此、发展于此、贡献于此。”

夸克认为，在他眼中，武汉之于联想，绝不止于一个生产基地概念，而是这个阶段的战略发动机。武汉隐藏着联想集团的核心战略诉求。而武汉基地，正是战略落地的桥头堡之一。

让我们回到文章开头。齐岳提到了武汉市政府推动的当地工业智能化改造升级政策。这是一个三年行动计划，年初已开始全面启动。武汉市的目标是，通过3年努力，实现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智能化改造诊断服务全覆盖，同时分行业、分区域滚动推进100个典型示范项目落地。

这也是武汉锻造区域竞争力的核心一步。2018年，它提出万亿产业集群、千亿支柱产业、百亿重点企业的“万千百工程”，意图打造光电子信息、汽车及零部件2个世界级万亿产业集群，打造装备制造、能源环保、生物医药、健康食品等若干个千亿产业和东风本田、上汽通用、联想武汉基地、烽火科技、人福医药等百亿企业竞相发展新格局。联想武汉基地，正是武汉市规划落地中的核心企业。

三年行动计划里面，隐含着什么呢？那就是巨大的数字化、智能化服务商机。

这对联想来说，实在是天光顿开一般机遇。因为，2015年以来，它就开始不断强化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的未来，并围绕自身价值链逐步形成系统、完整的服务模式。

2016年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杨元庆表示，将智能终端和云完美结合起来，就是AI未来的方向，智能互联网时代，“设备+AI+服务”是大势所趋。这一表述里，隐含着联想核心的竞争。

2017年，联想Tech World上，杨元庆演讲中强调，AI正以前所未有的广度、深度、速度与实际生活紧密结合，并通过大数据、计算力、算法三大要素的联合，快速渗透进各行各业。

“联想的使命，是要成为这一轮‘由AI驱动的智能变革’的推动者和赋能者，并通过‘设备+云’、‘基础设施+云’为用户提供更加智能的服务。”他说。

战略日益清晰起来，他忽然让我们看到了联想核心的竞争要素。

2018年雁栖湖Tech World上，杨元庆的宣导更进一步。他说，智能化变革的三大关键要素为数据、计算力、算法，而联想集团则是“得天独厚地汇聚了智能化变革所需要的各项要素”，“是极少数能够统一利用所有智能化要素资产的公司”。

能感受到，一场全新的战略变革将要来临，只剩下一种结构化的表达了。果然，2019年巴展上，他正式公布了联想集团3S战略，即智能物联网、智能基础架构、行业智能。年度誓师大会上，他再度强调，智能物联网、智能基础设施属“建筑材料”，行业智能才是“盖成大楼”的关键。

这等于给3S战略描绘了一种落地路径。事实上，有更详细的描述。在北美与北京，杨元庆两次给夸克拆解落地实施六要素，即组织、业务模式、人才、目标、考核标准、激励。

伴随着战略确定，联想组织架构持续升级。尤其今年6月DIBG（数据智能事业部）独立，堪称3S战略加速落地的组织保障。随着蓝烨回炉担任DIBG总经理，战略实施6要素隐含的落地信号，已呈现出来。

不要觉得，这个时候，联想对湖北尤其武汉的工业智能化升级商机才有意识。除了杨元庆上述表达之外，今年年初，一个关键的动作，让人觉察到不同的味道：联想集团“智能物联网总部”落地武汉。

这是一个非常强烈的信号。如果没有意识到武汉乃至湖北的价值，对全球化运作的联想来说，实在难以理解。老实说，它正是联想捕捉武汉工业智能化商机的动向。恰恰就在消息确定后，

武汉工业智能化升级计划进一步落地，并开始甄选企业主体与诊断服务机构。

你可能会说，联想GR手段真强。因涉及政府补贴，你可能还会觉得它太精明。不过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想参与武汉战略计划，成为诊断咨询机构，并不容易。

你来看武汉市经信局《关于公开遴选2019年市级工业智能化改造诊断平台公告》，除了一般资质，它需要：在武汉当地注册且有独立企业法人、咨询诊断专职团队和专业技术能力、实施行业企业智能化技术改造项目经验、有效整合“产学研”、工程设计、金融机构、设备采购、施工管理等资源的全链条服务能力；拥有工业企业智能化改造、两化融合管理体系贯标、工业互联网平台相关领域实践专业技术人员不少于10人。

单独看一条，似乎不苛刻，综合起来，一下就能涮去很多。它要求你必须长期扎根武汉，具有全链条服务能力与智能化实践经验。中小企业除非拥有已经验证的项目实践，能整合各方，否则几乎没机会。

一个细节能看出联想集团的综合竞争力：最终出线的5家机构，只有联想属于单体企业申报，其他4家，都是多方联合才达标。联想集团全要素竞争力的优势显露无疑。

你可能会问，这跟联想武汉基地有何关系？

再度提醒一下。若没有此前武汉生产基地5年多耕耘，以及它对武汉乃至湖北巨大的产业贡献，绝不可能有较深存在感。即便联想集团3S战略与武汉规划契合、联想智能物联网总部落地武汉，那也只能肉搏。

武汉基地之于DIBG的一层价值，还在于，它的数字化、智能化进程，尽管属于自身升级逻辑，但身在武汉，且作为转型重点企业，它比其他公司能给予武汉乃至湖北更高的认同与信任。就是说，联想的工业智能化服务，不但具有现场感，更是已经验证过的典型案例。它比联想的行业属性、全球口碑都更有说服力。

在回答夸克问题时，齐岳的表达足以验证联想武汉基地的创新实践：“我们生产线上的每一块展板和每一个屏幕，全部都不是‘采购’来的，而是联想自己研制的系统。举例来说，这个系统能自动算出贴片机每个料位有多少剩余，并会自动计算补充周期，这个系统市面上并没有，是联想的创造。再比如AGV的自动货运机器人，全场65辆AGV在11条线路上，大概每天配送17000种物料上线，这个系统全部是联想工厂开发的。“

也就是说，武汉基地不但是联想DIBG的应用场景，同时，它自身正在变身为一种能够持续沉淀联想集团数字解决方案的关键舞台。这是它与DIBG之间的价值循环，也是联想集团内部要素、组织之间的超级协同。

尽管不属于同一个事业群，齐岳谈起兄弟事业群DIBG获得武汉工业智能诊断咨询第一名，也是满脸的兴奋。联想组织内部，正呈现出一种开放、共享、协同及融合的精神。

他有更高的视野：“联想在武汉的业务除了传统制造之外，也有新的业务单元，这个业务单元既能帮助内部工厂去实现数字化转型，同时也在助力武汉、湖北实现数字化转型，甚至走出湖北，服务于整个中国。”

湖北确实正在扮演杨元庆口中的“大本营”角色，联想正不断倾斜资源。齐岳透露，联想准备在湖北建立政府支持的“超算中心”，以作为武汉大数据交付中心的硬件基础。在夸克看来，这绝非仅仅着眼区域经济板块的动向，一定有整个数字中国甚至全球化意图。

一定还有更多。今年1月19日，湖北省委副书记、武汉市委书记马国强与联想集团董事长兼CEO杨元庆座谈。马国强表示，武汉正处于转型关键期，强化落地习近平主席视察湖北的精华精神，对接湖北省委“一芯两带三区”战略布局，他希望联想依托武汉产业基地，在智能制造、城市治理、5G、物联网等领域发挥优势，助力武汉构建“政产学研用”协同创新生态，抢占未来产业发展制高点。这已触及“智慧城市”、“智慧政府”等概念了。

不过，有个问题还需补充。就是，既然本地有“铁三角”，武汉基地为何凸显？这涉及比较综合的因素：

1、 相比合肥、深圳，武汉基地是联想集团自有的生产体系。

合肥联宝属合资厂。深圳有两个单元正在聚合，联想已公布20亿投资计划，重新打造一个全球“灯塔工厂”。自有厂意味着，智能化变革，决策更独立，更能先行先试，具有更大的探索空间，沉淀出来的方案，更具有机性。合资厂权益复杂，掣肘多。

2、产品品类决定着智能探索力。

武汉厂生产消费终端，合肥侧重PC，深圳侧重商用NB与服务器。消费电子使用频次与个性体验高，概念多，生命周期短（仅6个月），技术演进快，毛利变化剧烈，产业波动大，运营要求极为苛刻。PC与服务器相比来说稳定，生命周期长。

一些细节也能感受到：英特尔主导的x86CPU，至今未能越过10纳米天王山；ARM主导的移动端，7纳米已规模量产。同时，核心部件如存储IC，技术升级通常比CPU更快。因为，前者应用更广、消费品类更多，量产规模更大。

如此，联想武汉基地智能化实践，就比合肥与深圳基地步子更快，探索更前沿也更生动，为DIBG乃至联想集团3S战略沉淀整体方案的价值更高。这其实是消费一端决定的效率差异。

这也使得武汉基地无形中担负着另一重责任。齐岳说，未来2到3年，深圳投入市场前，武汉更愿做深圳数字化转型的铺垫者。有些系统在武汉先行先试，再拿到深圳直接应用。

齐岳传递了联想内部协同的自信，也是一种整体思维与大局观。在联想全球价值链中，这个阶段的武汉厂，就像一把“倚天剑”。它的智能化进程，体现着整个联想集团的协同与效率优势。

变革启示：制造业复权与联想道路自信

仍想补充一些。事实上，这也是探访行程给我的一种内心触动。它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1、 联想武汉基地的智能化实践，展示了中国制造业正在重新恢复荣耀、复权的意识。

过去多年，尤其是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勃兴，资本市场醉生梦死的周期，中国制造业遭遇了一轮轮矮化，甚至一度出现过“去制造业”的言论。

在中国互联网阵营与实体经济之间，曾经出现过较深的伤痕。它们一度互相攻讦。而互联网阵营似乎占据了道德高地，制造业为主的实体经济，似乎成了被颠覆、被工具化的符号。

但2015年以来，随着移动互联网人口红利弱化，以及中国供应侧变革、经济驱动力转换动向，互联网阵营开始自我修复、反思，它与实体经济之间出现深度融合，双方开始重新意识到对方的价值。在这个过程，一度遭受贬抑的制造业，经历着价值重估。因为，它们开始成为各种技术要素重新组合、落地的关键场景。昔日的产业末梢，已变身为全球数字经济竞逐的高地。

制造业的价值的开始全面回归，制造业复权或将经历一个较长周期，并创新新的荣耀。

就武汉而言，这一幕自觉可能更早。2013年7月22日，习近平主席考察武汉重机集团时强调：“工业化很重要，我们这么一个大国要强大，要靠实体经济，不能泡沫化。自力更生任何时候都不能少，我们自己的饭碗主要要装自己生产的粮食。”也正是从这一刻起，武汉以及整个湖北省开始密集出台制造业智能升级计划。

武汉产业基地里，就隐含着核心的竞争力。当众人关注数字化与智能化时，夸克反而看到，联想探索中的量子生产线里，不是完全用机器取代人，而是释放着人的更多参与空间。齐岳表示，人不可能完全被替代。因为，许多环节人机结合、磨合能产生更多价值。

这跟我看到的一本书理念一致。《如何超越工业4.0：方针集成制造》一书，日本仿真制造大奖获得者中村昌宏表示，机器的自动化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真正无法被超越、模仿的优势，在于组织内部“积累”与“磨合”出来的技术。在他看来，未来胜负的关键，在于组织协同，尤其是如何进行纵向串联与横向串联。

夸克认为，联想的理念似乎要更进一步，那就是，它的纵横两个维度不是串联，而是以用户、客户、场景为中心构建的超级组织协同。武汉基地与DIBG以及联想集团之间有着非常生动的关系。

齐岳与联想武汉一位中层都谈到了生产、供应链、零售及服务的协同，吻合了杨元庆2017年的表达。这种理念与马云去年讲述的“服务制造业”异曲同工。它显示出，更大范畴的产业上下游之间，正出现更加紧密的社会化大协作，它会让整个社会更具效率。

而这个过程，制造业不再傻大黑粗，而是超级协同的中枢部分，对于技术驱动的诉求越来越高。齐岳坦陈，武汉基地确实正在强化独立的技研团队。

2、联想的战略定力，模式与道路自信。

有许多案例。不过这里只取一个。那就是联想对于制造业的坚守。

视线回到2000年。那年杨元庆提出“3年规划”，将业务分为消费IT、手持设备、信息服务、企业IT、IT服务、部件/合同制造6大群组。其中制造业双线服务，即自营与代工。

后来3年计划没有达成目标。当年，一些同行开始剥离制造，寻求轻资产模式的品牌服务。也正是在那个周期，中国台湾地区的Acer借助组织再造走上纯品牌运营道路，覆盖速度一度非常光鲜。施振荣先生总结出来的“微笑曲线”，价值集中在两端、制造部分被视未梢，集中地展现了宏碁当年的商业模式与竞争力。

但经历挫折的联想，没有复制同行放弃制造。誓师大会北京站，杨元庆私下场合对夸克表示，拥有制造，为今日联想智能化变革奠定了一定基础，也是今日联想差异化竞争力之一。

而且，截至今日，联想制造业拥有非常灵活的运营机制。之前，杨元庆曾对夸克透露过海内外运营协同里的效率优势。齐岳说，联想两条腿走路，既有自有工厂，也会利用海外EMS，如此，在供应链管理方面，联想拥有明显的优势，而不只是“设计”产品，而是有工程实现，今日更有供应链服务。

他的理念与之前离职的苹果前熟悉设计师Jony Lve类似。面对很多人说自己是苹果首席设计师，Jony Lve表示，他更是也更愿意做一个“创造者”与“制造者”，他说自己并不喜欢纯粹而无用、无法实现的所谓“设计”。乔布斯去世前，曾表示Jony Lve非常懂运营。乔布斯去世后，他除了界面设计，重心就在于与制造对接的工业设计，还负责苹果店面以及工程项目“苹果园”。2017下半年以来，苹果在中国强化了供应链员工，尤其对接工厂，显示出因缺乏制造业的压力面。

到了今日，拥有制造业的联想集团，反而形成了一种非常核心的支撑体系。工厂不但是大数据高地、更是AI要素的集大成场景。它与内外协同，足可沉淀下完整的AI要素。去年的雁栖湖大会上，杨元庆也曾强调过制造业的价值。在3S战略中，它不仅是智能物联网设备诞生的基地与核心场景，也是沉淀数据与行业智能解决方案的舞台。

过去多年，联想很少标榜自己的要素优势，也很少炒作概念。它甚至不是很好的市值管理组织。比如，联想拥有两张非常典型的面孔，一张非常性感，过去几年，各种概念都可以“挂靠”，但它未去利用；一张非常朴实，就是制造业的底色。它曾常年不太为人所知，但却一直支撑着联想整个体系的运作。

正是这种特质，加上联想人尤其杨元庆的坚守，才促成了今日联想的形态，它绝非偶然。它吻合了数字化、智能化变革的风口，也吻合了大国国家战略以及区域经济的强烈诉求，武汉生产基地的最新动向，联想集团在湖北的资源倾斜，有它全要素竞争力的持续释放。这个经历过无数荣耀与争议的中国科技业巨头，正在植根于更深的产业土壤。

它的动向，也在丰富着母体联想控股的拓展思维。夸克看到，后者正在强化武汉与整个湖北的布局。前段，联想控股已成汉口银行第一大股东。柳传志表示，这只是双方合作的开始，联想控股将把湖北、武汉作为下一步重点投资的区域。而就核心依托来说，这一刻，我想说，联想武汉基地的价值，依然不可取代。

夸克，最小的粒子，微末的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