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的这场直播是为了纪念一个可爱的老头儿。他出生于1920年3月5日,离开于1997年5月16日。
汪曾祺(1920.3.5—1997.5.16)
01
5月16日的直播主题是“学语文 学读书:汪曾祺百年随想”。这次的嘉宾主持有点儿不同,是辽宁人民出版的两位编辑。
左:张洪(辽宁人民出版社副总编辑)
右:高丹(辽宁人民出版社文史编辑室编辑)
晚六点半,直播准时开始,两位编辑将话题直接切入汪老作品。
不少观众刚进直播间就听到编辑高丹在读:
“我走的地方不少,所食鸭蛋多矣,但和我家乡的完全不能相比!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咸鸭蛋,我实在瞧不上。”
“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我在北京吃的咸鸭蛋,蛋黄是浅黄色的,这叫什么咸鸭蛋呢!”
她在读这段的时候,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个可爱的老头儿,“跃然直播间”。
02
这是一个很会写故事的老头儿,情深而言淡。
读他写的故事,读着读着就笑了,读着读着又哭了。
他写一个走街串巷卖西洋糕的小孩儿,每天吆喝“椒盐饼子~~西洋糕!”。
汪老觉得这吆喝挺好听,就给这句吆喝配上了简谱
一些上学下学的小孩儿也觉得他唱得好听,就常常学他着他唱,却不是一字一句地学,而是带着点儿捉弄地学他唱——“捏着鼻子~~吹洋号”。
在某个不上工的日子,卖西洋糕的小孩儿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很神气地走在一条无人的小巷里。“忽然回过头来看看”,看到巷子里没人,他“忽然大声地,清清楚楚地吆喝了一声:捏着鼻子~~吹洋号!”
这个平日里的小大人儿,此时顽皮地做了一回普通小孩儿。
文章就此收尾。
这部作品叫《职业》。
此时,直播间里的两位编辑,一位已经开始抹眼泪了。另一位,回忆起多年前现场听汪老讲座,老头儿说,这是他最满意的一部作品。
汪老淡淡的文字里,有与这幅字同样的悲悯
03
这是一个很会做菜的老头儿。
“愿意做菜给别人吃的人是比较不自私的”,他说。
不能夜里看他的文章,万一看到他写食物,写做菜,会饿得睡不着。
但是,防不胜防。随便一篇文章里,都可能藏着一段令人馋涎欲滴的文字:
吃肉,尤其是肘子,冰糖肘子、红焖肘子、东坡肘子、锅烧肘子、四川菜的豆瓣肘子,是肘子就行。至不济,上海菜的小白蹄也凑合了。年轻的时候,晋阳饭庄的扒肘子个有小二斤,九寸盘,他用一只筷子由当中一豁,分成两半,端起盘子来,呼噜呼噜,几口就“喝”了一半;把盘子掉个边,呼噜呼噜,那一半也下去了。
——《迟开的玫瑰或胡闹》,选自《不食人间烟火 且饮半杯风霜(下)》
对于一 个爱吃的人,鱼,必定是和佐料在一起的
04
张岱说:“人无癖不可交,以其无深情也。”
汪曾祺的小癖好是喝酒,女儿汪朝说他是“泡在酒里的老头儿”。
于是,我们又在他的文章里,随时看到酒。
这样的天,凡是爱喝酒的都应该喝两盅。
……
因为想喝酒,他就谈起云南的酒。
市酒、玫瑰重升、开远的杂果酒、杨林肥酒……
“肥酒?酒还有肥瘦?”老刘问。
“蒸酒的时候,上面吊着一大块肥肉,肥油一滴一滴地滴在酒里。这酒是碧绿的。”
“像你们怀来的青梅煮酒?”
“不像。那是烧酒,不是甜酒。”
过了一会儿,又说:“有点像……”
你看,一个想酒的人的形象跃然纸上。
若非深有体会,如何写得出这渴望?
05
汪老从来就不是一个吝惜墨宝的人,所以有人求画求字,他一般都答应,更何况是请他在书上签名。直播间里,张洪先生拿出一本有汪老签名的书向屏幕那头的观众们求教:
各位亲爱的读者,那个困扰了张洪先生多年的字,您认识吗?
期待您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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