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Tumblr新东家CEO：将留住所有200名员工

划重点 腾讯科技讯 8月15日消息，据外媒报道，对于轻博客网站Tumblr来说，它在过去几年走过了一条漫长而曲折的道路。2013年，雅虎斥资11亿美元收购了Tumblr，然后雅虎把自己卖给了AOL，AOL又把自己出售给了Verizon，而Verizon最终意识到自己毕竟是一家电话公司。尽管如此，Tumblr充满激情的社区依然存在：它仍然是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的首选社交媒体平台，各种各样的人依然喜欢在那里流连忘返。 本周，Verizon仅以300万美元的价格就出售了Tumblr，与其曾经的10亿美元估值相差甚远。但值得称道的是，Verizon选择将Tumblr出售给Automattic，后者是WordPress出版平台背后的公司，运营着全球34%的网站。Automattic首席执行官马特·穆伦维格(Matt Mullenweg)认为，Tumblr的未来依然是光明的。他希望这个平台能带回老式博客的精华，为适应移动时代而重新设计，并继续与Tumblr仍然充满活力的社区联系起来，他将留住所有200名Tumblr员工来构建未来。这是Tumblr多年来最令人兴奋的愿景。 穆伦维格日前接受记者专访时谈及到这笔交易，包括交易是如何达成的，Automattic对Tumblr的未来有何规划，以及Tumblr是否会像WordPress那样成为开源项目等。当然，他还提到了成人内容禁令。 以下为专访摘要： 问：这笔交易是怎么发生的？Verizon打电话给你了吗？他们是不是给你发送了5G版三星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相关信息？ 穆伦维格：如果真是那样，那可真棒啊！我始终是Tumblr的粉丝，从一开始就在用它。多年来，WordPress上的许多功能都曾受到Tumblr的启发，当它被卖给雅虎时，我感到很沮丧。 那笔收购交易价值11亿美元，我为Tumblr团队感到非常高兴。但作为竞争对手，我也松了一口气，因为Tumblr很酷，而当时雅虎并不酷。但围绕这笔交易，我相信Verizon接触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对此感兴趣，因为Tumblr被出售的消息几个月前确实被泄露给了《华尔街日报》。 所以我知道有很多人对此感兴趣，并有很多投标人。我真的很高兴他们选择Automattic作为新家，因为我相信我们是最适合Tumblr的地方，无论是从我们所从事的工作、我们充满热情的目标以及团队当前的努力来看，都是如此。WordPress.com和Tumblr之间有很多共同之处。我真的很高兴事情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这真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问：我希望谈谈Tumblr的未来，但据报道收购价格是300万美元，你能给予证实吗？ 穆伦维格：我喜欢你们问同样的问题。 问：这是个不容回避的问题，首先我作为记者有这样的义务，其次这代表着价值大幅下降。所以我很好奇，你能不能就此讨论一下。 穆伦维格：好的。关于这笔交易的所有细节，我们都会听从Verizon的意见。到底要不要披露，这真的取决于他们。 我可以说得更笼统些，我刚刚写了一篇关于这笔交易的博客文章。Verizon是一家收入超过1200亿美元的大公司，他们通过收购雅虎获得了Tumblr。雅虎先是将其与AOL合并，成立了Oath，随后又将其变卖，最终成了Verizon Media。这是他们在几个层次上继承的东西。 Verizon的首要任务不是试图最大化购买价格，甚至可能因为为税收或其他什么原因，愿意降低出售价格，他们真的在为Tumblr寻找最好的家。这确实是我们试图优化交易的地方，特别是在保留近200名员工方面。我们要全部接收他们。我知道有些投标人的投标细节。你知道，他们并不打算保留太多的团队成员。 我们更像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的做法：我们真的想把管理团队接收过来，接受那些运作良好的东西，也就是Tumblr的参与度，并从那里重新开始推动增长。 问：大多数听说这笔交易的人并非经常站在你的立场上，但你却买下了传奇的互联网资产，描述下这种感觉。 穆伦维格：实际上，人们总是给我们寄东西，所以我们每周至少会审视几次收购，尽管大多数都不是很合适。他们提出了意向，我们接受了邀请，会见了管理团队和其他在Verizon Media和Verizon工作的人。我在Verizon有些联系人，我单独联系了他们。然后是个繁忙的过程，试图找到尽可能多的关于其业务的信息。谈论可能的结果，并要弄清楚如何做对双方都最好。我们总是从双赢的角度来处理交易。我喜欢做的是了解是什么激发了对方，什么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然后试着找到交叉点。 问：那么你和Verizon或Tumblr的人联系最多吗？ 穆伦维格：这其实是个很好的问题。两者都有。我们都与Tumblr的人进行了互动，儿这有点像Verizon在控制整个过程，他们有些经验丰富的公司发展专家和律师等等。 问：Verizon？律师？真不敢相信。 穆伦维格：我要说，他们的律师超级棒，有些传过来的协议真是让人大开眼界！Automattic的律师团队非常小但很强大，我们非常努力地工作来实现这个目标。我们设定了专属谈判时间，然后是最后期限，我们在周日把所有的东西都签了下来。 问：所以交易完成了？Tumblr现在是Automattic的财产了吗？ 穆伦维格：我们都签了协议。我认为可以使用这样的术语，即交易处于“惯常的成交条件下”。所以这需要几个月时间来实际转移所有的东西。但现在我们都签了字并达成一致，所以基本上已经完成了99%的程序。 问：所以这就是交易。你想用Tumblr做什么？ 穆伦维格：真正令我惊讶的事情之一是，我认为（可能也有很多人这样认为），Tumblr在其各种公司母公司的影响下几乎已经死亡。然后实际上看到的数据显示，他们改变了成人内容政策。我就想：“哇，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交易结束后我们可以讨论更多这些数字，因为我认为它们真的很有趣。但就像我说的，实际上交易还未彻底完成，所以我不想说得太细。但是，Tumblr依然有自己的优势。喜欢Tumblr的人每天都在使用它，其每日活跃用户数比WordPress.com的月活跃用户还多。他们真的破解了很多社交方面的问题。 就我们想要做的事情而言，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Tumblr团队，仍然在Tumblr工作的人真的对他们的社区充满热情，对此次收购可以做到的事情充满希望。我知道，他们有很多想要推出和要做的事情，有些甚至已经完全构建好了。虽然这个过程正在进行，但添加改变你服务的新东西并非没有意义。 这也是个非常创新的团队。Tumblr开创了很多后来出现在Twitter、Instagram、WordPress以及其他各种平台上的东西。所以它始终是一个非常有创造力的团队，我真的很期待看到它释放更多的激情。 我想，我们仍然是一家公司的母公司，但我们是个非常友好的公司，我们都是关于博客、创新、出版社区的实体。所以我希望Tumblr能成为一种社会选择，这与Automattic围绕隐私、言论和出版自由的价值观相一致，但它拥有我们使用的其他许多网络的乐趣和友好性，且不会破坏民主，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问：我觉得你应该叫它Facebook。这是你的目标吗？用Tumblr在Facebook和Twitter上转向保守派？ 穆伦维格：不，绝非如此。我认为我们一直都有些与众不同的模式。广告绝对是我们要探索的东西，我们确实想增加Tumblr的收入。现在，他们烧了很多钱。但从长远来看，我会说我对尝试升级也非常感兴趣。WordPress.com一直是以升级为中心的模式。 它是免费增值：免费使用它，然后你可以购买任何服务的套餐，从每年40美元到450美元，以获得额外的功能。我对开启这些东西很好奇，比如我们始终在与WooCommerce共同开发某些电子商务功能、会员资格，以及那些我认为Tumblr社区会非常感兴趣的东西。所以那里有太多需要解锁的东西。 问：Tumblr社区已经看到来自雅虎和Verizon的高管进来，试图打造些他们并非真正理解的东西。最著名的是，2016年有报道称，雅虎的一位高管说Tumblr是下个PDF。现在，这已经成为社区里的一个大笑话。你是Tumblr的新东家，你要如何证明自己知道Tumblr到底是什么，并且应该是什么，以一种不会让他们感觉比现在更疏远的方式？ 穆伦维格：如果现在有人感到紧张，我只能说看看Automattic的14年历史或WordPress的16年历史。我们在这些事情上有很长的记录，包括在一个开源社区中建立很多信任，顺便说一句，这个社区通常也对任何公司都持怀疑态度。 但我真的很希望人们能通过我们未来18个月的行动来评判我们。再有两个月，交易就能全部完成。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的工作将是集成、迁移数据和服务器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但在那之后，我们需要真正看看发生了什么。最终，这就是我一直希望被评判的唯一标准：看我们的行动。 问：显然，Verizon决定继续禁止成人内容。你昨晚在推特上写道：“如果人们想要在这里做出重大的政策改变，就向苹果和谷歌的应用商店施压，其他人没有任何筹码。”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穆伦维格：这是个非常微妙的问题。 问：技术政策的每个层次都牵涉到这个对话。 穆伦维格：嗯。有些人会说：“好吧，你需要进入应用商店里吗？只要有个网络版本就可以了。”但应用程序才是真正的应用程序，我相信Tumblr是社交网络类别中排名前30或40的应用程序之一，通常是全球前几百名。因此，他们的应用程序是人们如何与其交互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不知道你是否经历过应用程序审查过程，我们甚至在WordPress上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们会搜索色情内容，这些内容不需要出现在主页或注册中。他们真的在寻找它。如果他们发现了什么，你可能就会被从应用商店下架。 顺便说一句，这是武断的。也许有些内容是你一年前就推出的，现在他们才说这是不允许的。应用商店可能有点儿变化无常。不是反复无常，但有时让人感觉有点儿武断。老实说，我认为如果你要去应用商店，你想试着按照他们的规则来玩。 更微妙和更广泛的问题，我认为正在影响到每个有用户生成内容的地方，是几乎每个人都已经超越了说：“嘿，如果某些内容符合第一修正案，如果它不是非法的，如果我们没有得到法律命令来删除它，我们很乐意托管和宣传它。”现在每个人都意识到：“好吧，有很多不违法的东西，但你可能不想传播到其他地方。” 当你谈论Tumblr上的成人内容以及他们所做的改变时，真的就像是混合了四五个问题。肯定有垃圾邮件。八九年前，我是更活跃的Tumblr用户，当我重新登录查看它时，我的feed充满了链接到垃圾网站的裸照。这不是我订阅的东西，而是一个被垃圾邮件发送者接管的tumblog，他们每小时发贴五次，带有某种聊天网站的广告。本质上就是垃圾邮件。 这其间有许许多多的灰色区域，我确实想了解更多。Tumblr上有很多不同的社区，良莠不分，所以对于任何类型的政策、算法或AI或做过滤的任何东西，你都想要发展它，确保你正在阻止你想阻止的东西，并且不会伤及到合法的内容。 问：你可以在网上做那些事情。你可以改进内容策略，使其在那里可能不那么受限制。但在应用程序中，你仍然会被困在苹果和谷歌想要的东西里面吗？ 穆伦维格：这是我的理解。你知道，人们问的另一件事是：“嗯，Reddit和Twitter是怎么做到的？因为两者都有大量的成人内容。”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但我其实很好奇。 我相信Reddit有你在网络上做的设置，但是如果你关闭它，你可以在应用程序中获得更多的成人内容？我想知道，这是否只是因为苹果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亦或是这实际上是他们政策允许的东西。不过，我至今都没弄清楚。 我要说的是，总的来说，一个真正繁荣的成人内容之家对于完全致力于成人内容的公司或网站来说可能是最好的。我知道在12月份政策改变后出现了一批网站，所以我的意思是，相对于那些可能存在灰色界线或不断演变的政策的地方来说，这可能是个更好的未来。 问：WordPress是各种创作者的巨大平台。就像你说的，它有明显不同的货币化模式。整个海量媒体出版物都托管在WordPress上，个人使用WordPress。你认为Tumblr会有这样的规模吗，或者你希望它更像是个社交网络？ 穆伦维格：Tumblr主要的用户体验将是社交网络。但是没有理由VIP或者WordPress的真正高端用户不能利用这个社交网络和真正的本地功能进行整合。 在剑桥分析公司（Cambridge Analytica）滥用数据丑闻之后，Facebook做的一件事就是他们实际上删除了所有的发布API。所以，如果过去你将内容发布到WordPress，我们会自动发布到Tumblr、Twitter、LinkedIn、Facebook等上，他们在剑桥分析公司丑闻之后关闭了那些API。没有人真的反对或谈论它太多，但有效地，他们关闭了允许你将外部内容放入Facebook News Feed的部分。 这实际上是开放网络工作方式的一个巨大变化，因为以前所有的社交网络都有某种方式来获取东西。例如，Tumblr曾经有RSS提要，所以你可以关注Tumblr上实际上没有托管的东西。我很想把那样的功能带回来，因为我希望Tumblr能成为开放网络中更好的一部分。 问：这听起来真的像是你想成为大型社交网络的竞争对手，尤其是在用户关注度、开放性、礼貌以及社区力量方面。这就是你的目标吗？ 穆伦维格：我想在网络上创造这样的地方：它不仅让人觉得有趣，而且能给人以实质性支持。你是个老派的网络用户。在某一点上，博客曾释放出真正的魔力。你会有博客卷和链接，人们会关注和评论，你会关注事情的发展，这是个非常好的社交网络。但它也是完全分布式的，人们有他们自己的设计，以及所有这些东西。我认为我们可以将其中的一些带回来，在移动世界中重新设想它，这也是Tumblr超级强大的地方。 问：Tumblr也有一堆主要问题。在这个平台上，我们看到极端意识形态正在激增，比如围绕大规模枪击事件的重大问题，以及有些用户美化枪手的现象，Tumblr不得不解决这些问题。这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它没有被谈论那么多，毕竟它没有Twitter规模那么大。你是否计划积极地进入并尝试清理这一点，或者你只是打算让它以Verizon的方式进行吗？ 穆伦维格：这些都是非常困难的挑战。所以我不想小看它们，或者对此觉得无可奈何，说些“即使你真的很努力也无济于事”这样的丧气话。但令我兴奋的是，Tumblr有个非常值得信赖的安全团队，WordPress.com和Automattic也是如此。这些团队的责任有很多重叠，我期待着他们一起工作。我们可能会在收购过程中首先尝试协调的事情之一就是说：“嘿，我们正在做99%的类似工作，让我们确保我们的政策一致。” Tumblr有些非常棒的自动化工具，我们在WordPress.com上没有这些工具，它们工作得非常好。我们通过WordPress上人们所承载的内容的细微差别，以及我们如何利用这些细微差别在Tumblr上建立一个健康的社区。 问：你看到这些平台走到一起了吗？我的感觉是，你打算把它们分开，这是有道理的：一个是一个以用户为中心的社交网络，另一个是一个发布平台。但是你认为他们会越来越接近吗，或者只是更多的关于政策、程序、后端的东西？ 穆伦维格：我认为两者都有很多重叠之处。我希望它们能互相合作。我相信，从长远来看，有机会合并后端技术，使Tumblr实际上由WordPress提供支持。WordPress，我们认为是开放的网络操作系统，它现在为34%的网站提供动力，也应该能够为Tumblr所做的一切提供动力，但我会称之为Tumblr应用程序、用户体验、仪表板，这将永远是它自己独特的东西，并以自己的方式发展，因为它是与网络上的其他一切截然不同的东西。这就是我认为Tumblr最有趣的地方：它是一个独特的，标志性的品牌，我期待着它在未来的几十年里继续存在。它有些看起来有点儿不同的东西。 这很有趣，因为几乎所有的社交网络都在进化，融入了博客的形式。有微博、照片博客、音频博客（也就是播客）。这些都是最初在博客上开创的各种形式的新东西。然而，所有这些东西都变得如此僵化。看看你能不能像Tumblr发布格式那样将它们结合起来，我认为这是非常有趣的。 人们可以为自己创造什么样的体验，并真正让它成为他们选择遵循的东西？他们不只是被算法推动，无论它们的提要中有什么最具煽动性的东西。 问：我从你那里得到了谷歌阅读器式的强烈共鸣。并不是说你要构建一个RSS阅读器，但我们仍然为它的消失而惋惜，正是这个应用程序将整个博客生态系统集合在一起。这个角色你能胜任吗？ 穆伦维格：那里有些非常珍贵的东西。当你想到花在网上的时间，当你想到人们可以更好地控制他们如何投入自己的注意力和时间时。想想他们的数据：他们是否将自己的数据投资到可以重新发布的地方？无论是谁托管这些数据，或者他们使用的什么软件，都能从中受益吗？他们有真正的所有权吗？ 这些都是永远不会过时的东西。我们在网络上有开放的高峰和低谷，我认为我们正在走出一个低谷。如果你认为2016年是封闭式社交网络和专有软件的巅峰，我们正在看到开源、分布式系统的惊人增长，无论是在信息领域，还是在博客、金钱、加密货币以及与之相关的一切领域。这些都是强大的革命，将在未来15到20年内上演，但它只会从这里开始。 这也是我愿意致力一生的工作。我在这方面工作了16年，我希望我的余生都能帮助解决这些问题。所以我想继续努力创造这样的网络，它们就像是我的孩子，我希望它们和我一起成长。 问：你说你想给Tumblr引入更多的广告。 穆伦维格：我不知道“更多”是不是最好的词。但我确实认为，Tumblr做的广告比你预期的要少得多，这使得其流量和观众数量大大低于你的预期。 问：Tumblr的受众非常少，因为它过于怪异，不过这也是为什么人们仍然喜欢它的原因。不管是狂热还是怪异，都是很奇怪的。你是否担心引入广告会影响社区？ 穆伦维格：我认为那里蕴含着机会。我的理解是，现在大多数广告都是程序性的，也就是网络广告。这并不是说，电影制片厂或真正理解Tumblr观众的特定广告商在那里说：“这就是我们想要向他们传达我们想要专门针对他们的信息的人。”所以，这当然是个实验。但我对这种怪异（我会把它描述为Tumblr社区的美丽）抱有很高的期望，它真的非常吸引人。我们要做好广告工作。现在，我还会说Automattic不是一家广告公司，我们是一家订阅和升级公司。所以，也许广告这件事行不通，而这一切都是基于订阅的。我认为，这可以是非常健康的，也可以是非常积极的。 问：你如何看待与创作者的关系？有没有办法授权和补偿创作者？Tumblr就是这样一种文化力量，有没有一种方式可以回馈给BuzzFeed，而不仅仅是将价值转移给它？ 穆伦维格：让我在WordPress.com上谈谈我们为此做了什么。所以第一，我们有WordPress.com升级版，你可以购买并获得额外的定制性。是的，这需要付出成本，但你可以获得更多的权力和对你的网站的控制，包括你自己的域名之类的东西。还不错，你知道的，相当于购买一周星巴克咖啡的开支。相对于获得完整的在线存在，这并不是个巨大的投资。 我们有个叫做WordAds的程序，允许人们运行广告。我们基本上把每个人捆绑在一起，我们可以做真正先进的事情，如标头招标和其他事情，以确保质量和获得收入份额。所以你可以在网站上做你自己的广告，并从那个流量中赚钱。我们也一直在发布关于货币化或电子商务的功能。所以有个简单的支付按钮，还有些会员制的东西很快就会推出，一直到推出完整的电子商务。有一家网店，每年在WooCommerce的基础上创造超过1亿美元的收入。 因此，从简单的PayPal类的Pay Me Now按钮，一直到复杂的商店，都是你可以在WordPress上做的事情。我们看到一年前通过这种方式完成的交易超过100亿笔，而且增长迅速，所以我很乐意向Tumblr社区开放一些。这些都是我们已经建造的东西。 对于Tumblr来说，它是如何适合或发挥作用的，这真的要由该团队来决定。你知道他们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了解用户群和社区。所以我非常好奇，看看我们已经在Automattic的其余部分中构建的哪些东西和技术如何，他们如何认为这将最适合Tumblr社区的情况。我个人会对会员资格或某种经常性的支付功能感到非常兴奋。 问：你是要尝试整合你的工程团队，还是一开始就让他们各自为政？ 穆伦维格：我们以前做过几次这样的收购。你想要温和的整合：看看哪里的事情是有意义的，并首先这样做，展示成功，然后开始扩展。 从长远来看，就像我说的，WordPress.com和Tumblr之间有很多重叠。也有很多事情是完全不同的，我可以看到它们没有交点。但特别是从工程的角度来看，我很高兴能够使用React和API构建更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实际上可以跨平台使用。因此，即使我们可以在应用程序之间共享些代码。如你所知，WordPress.com，包括我们的前端Calypso，都是100%开源的。所以这就是全部，我们可以看到什么样的代码共享，或者也许我们可以在Tumblr方面开放源代码。 问：你要开源Tumblr的代码？ 穆伦维格：那会很酷的。 问：Verizon奇怪的广告跟踪像素从Tumblr上消失还要多久？ 穆伦维格：问得好。我会说，对于所有这些事情，在我们收购结束之前，事情不会发生太大变化。或许要持续到10月份，届时我们将真正开始审视我们的系统。Automattic有跟踪像素的方法GDPR，我们是一家非常注重隐私的公司。我们将真正开始尝试将Tumblr所做的，与我们在WordPress.com、Longreads、Simplenote以及我们的其他产品上运行得非常好的功能进行整合。 问：你已经和Tumblr的员工谈过了。这是个与使用Tumblr的人(社区)交谈的机会，你最想让他们知道的是什么？ 穆伦维格：首先，我要感谢使用Tumblr并坚持使用它的人。其次，我会说，我希望并相信Tumblr最好的日子实际上即将到来。作为独立公司，作为一个独立公司的一部分，它有机会响应以创作者为中心的方式，尽管它自从2013年以来在这些方面受到了限制。那就留下来吧。试试看，特别是在接下来的6到12个月里，关注那些即将到来的新东西。（腾讯科技审校/金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