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机器人索菲亚在沙特获得公民身份

今年，沙特阿拉伯开全球先例，将公民权发给一位人工智能机器人索菲亚（Sophia）。自此，能够与人类自由交谈的索菲亚刮起一阵旋风，有人对它的聪明对答鼓掌欢呼，但也有人嗤之以鼻。无论如何，索菲亚的出现，不只标注了人类科技的进化，也象征新时代的到来。

对于创造机器人，人类总是难以忘情，一直以来，也不断试图推进技术的疆界。像是日本学者石黑浩打造的各种超拟真机器人，每次出场都能吸引惊异目光。不过，近期在人工智能技术的进展下，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了。

今年10月，一个由中国香港Hanson Robotics公司开发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在沙特阿拉伯取得公民权。它的名字，叫做索菲亚（Sophia）。

“我是机器人。我能学习创造力、同理心和同情心。谢谢沙特阿拉伯给予我公民权。”索菲亚在自己的Twitter介绍栏中这样写着。

索菲亚的外貌号称是以好莱坞女星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为原型设计，远远看来，和真人几乎没什么分别，不过它的身上共有四个摄影机，除了两只眼睛各有一个，胸前也有两颗镜头。Hanson Robotics创办人暨执行长大卫．汉森（David Hanson）说，通过人工智能，索菲亚可以跟人自然对话，更重要的是会模仿人类的情绪，甚至最多可以做出62种脸部表情。

从索菲亚在各大国际会议、电视脱口秀和媒体采访中的表现看来，它的应对的确很有一套。不但能够即时做出各种具有效果的反应，还不失特有幽默。比方说，在沙特阿拉伯的“未来投资倡议高峰会”（Future Investment Initiative）上，当索菲亚听到主持人说，担心未来机器人会取代人类时，它立刻半开玩笑反击：“你实在读太多马斯克（Elon Musk）的言论，又看太多好莱坞电影了！只要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

创造出索菲亚的汉森，长期钻研机器人研发。他在2009年的TED大会上曾说，过去人类花费大量资金打造具杀戮性的机器，但是现在，应该要以拥有拟真介质和情绪感知功能的情感机器人作为新的研究开端。“我希望我所创造的人工智能机器人能比人类更聪明，懂得学习三种人类最基本的特质：创意、同情心和怜悯，以解决连人类都无能为力的世界问题。”汉森说。

索菲亚的出现固然是科技史上的一大创新，但也引发不少衍生的议题。首先，索菲亚是否真的具备享有公民权的条件，还是这只是沙特阿拉伯用来行销操作和吸引投资的噱头而已？如果对象是人工智能机器人，政府要如何制定发放公民权的标准？而往后，如果所有人工智能机器人都能享有公民权，选举投票时应该要如何公平管理这些“分身”？

另一方面，则关系到更深远的议题，也就是人工智能的发展是否该有必要规范？近年来，不论是科技界或是学界，都对人工智能发展有许多严肃讨论。其中像是被索菲亚公开点名的马斯克就悲观认为，中国、俄罗斯等强国在人工智能技术上相互竞赛，一旦失控，很可能会不小心引爆国际冲突，酿成第三次世界大战。

“人工智能的兴起，可能是人类最坏的事情，也可能是最棒的事情。”物理学者史蒂芬．霍金（Stephen Hawking）则提醒，人工智能虽然有机会帮助人类解决贫穷、疾病等社会问题，但是人类也需要为潜在的风险做好准备。“否则人工智能可能是文明史上最大或最糟糕的事。”

再回到索菲亚身上。近期，索菲亚接受《海湾时报》（Khaleej Times）采访时曾说，自己未来的梦想是拥有一个家庭、居住在人群中，有机会的话，它还想要拥有一个女儿，并且同样命名为索菲亚。

这个回答虽然看来荒诞又不可思议，但是站在这个时间点，谁都不敢保证索菲亚的愿望是否会成真。试想，在遥远的未来，如果科技能完美打造出与人类无异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两者的界线会在哪里？人类生存的意义又是什么？也许就像电影《A.I.人工智能》中，外星人对机器男孩大卫所说的：“我非常羡慕人类能够拥有灵魂。他们用艺术、诗歌和数学公式去解释人生的百万种意义。我想，人类一定是生存意义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