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世纪前的ChatGPT｜参考馆员与电脑之间的“人机大战”

1999年，我在大二的时候买了人生中第一台电脑，这台电脑改变了我的命运。我相信以ChatGPT为代表的人工智能，也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1957年，电影《Desk Set》（中文译为《电脑风云》或《一见如故》）以喜剧方式展示了早期计算机如何改变了人们的工作和生活，这个半个多世纪前的影片很有预见性，被认为是一部关于计算机技术和人类关系的经典作品。影片中的计算机像ChatGPT一样可以回答人们的问题。代表传统工作方式的女主和代表先进技术的男主最终走在一起，寓意人类与新技术的和解。

影片中的故事发生在美国一个广播公司的参考图书馆（reference library），确切地说是个资料室（Reference Department）。资料室有4名员工，她们主要通过电话帮公司查询资料、解答各种的问题，比如，“爱斯基摩人擦鼻子的习惯是什么”等等。

这4名参考馆员通常具有某方面的特长，熟悉各种资料，能迅速帮大家找到问题的答案。尤其是本片的女主，也就是凯瑟琳·赫本扮演的资料室的负责人，知识面广、记忆力强而且智商过人，她能不假思索指出一段话的出处，还能随口背诵某本书的某个章节的内容，似乎无所不知。另外，她还在哥伦比亚大学上过图书馆学的课程。如今我们很难想象没有电脑的话该如何开展参考咨询工作。

馆员们都很热爱这份工作，有时候会工作到很晚。

有一天，公司来了一个“怪人”，也就是斯宾塞·屈塞扮演的男主，自称算法工程师（methods engineer），女主可能觉得这个词很高大上，就自嘲自己“是个老古董（I'm the old-fashioned type ）”。

中午，男主带了快餐请女主到大厦平台上边吃边聊。谈起电脑（electronic brains）时，女主感觉“人类有些过时了（people were a little bit outmoded）”。影片中将会计算的机器称为电子脑、机械脑，而不是计算机。

男主之所以能在公司里到处晃悠，是因为公司正在实施“信息化”。男主向公司老板介绍他们的机器“全都是自动计算（is all automatically computed）”，老板不明觉厉，当即决定财务部、资料室等都要安装他们制造的机器。

小伙伴们听说资料室也要安装机器，都感到忐忑不安。她们认为机械脑（mechanical brain）会取代自己。而女主非常自信，相信机器不会取代人的工作，因为他们的工作很复杂，“有那么多交叉引用（cross-reference）”，安慰小伙伴不要着急。

尽管机器的事情让人惶惶不安，但人们还是愉快地度过了圣诞节。圣诞节之后，公司的机器都已安装妥当，老板带人参观。男主说他的机器“EMMARCA”是现代奇迹，设计初衷是为了将人从“重复性的工作中解放出来”，“以腾出时间从事更重要的工作”。这个理念也是图书馆应该一直坚守的。

男主接着讲解了机器的工作原理，说已将资料室的资料全部输入到了机器中，只要将代码输入机器，机器就会输出答案（打印）。

机器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艾米（Emmy），她在瞬间就解答了一个问题——云杉蚜虫每年对美国森林造成多少损失。实际上女主计算这个问题用了三个星期的时间。机器完胜人类，男主很骄傲，老板很满意。

馆员们都很沮丧，把资料室戏称为城市停尸房。没过多长时间，她们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她们都收到了解雇通知。

然而在实际工作中，机器很快就暴露出自身的局限性。就在大家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资料室乱作一团，上演了一场精彩的“人机大战”。

机器难以应付五花八门的问题，开始“发飙”，最后还冒起了烟。4个馆员先是在一旁看笑话，等女助手被气走之后，她们开始大显身手。“让它看看人类的本事”，女主无比自信地说。

就在此时，男主也收到了一封被解雇的信，但显然他并不是广播公司的员工。原来是财务部的机器出了故障，给公司所有的人都发了一封解雇通知，连老板也收到了！

男主赶紧到资料室给姑娘们解释，机器不是来取代她们的，只是为了让她们腾出时间做研究，她们也没有被解雇。大家虚惊一场。但他也提到，“这里的工作会比以往更加忙碌”，这句话意味深长。

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女主与相恋7年的男朋友的关系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却与存在竞争关系的男主之间暗生情愫。影片让艾米反问女主，透露出机器的智能的一面。

虽然女主与男主制造的机器有冲突，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近，预示着女主并不是因循守旧的人，她未来的工作离不开新技术。影片结尾男主利用艾米追求女主，让机器在人们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总之，影片对白风趣幽默，情节立意俱佳，堪称经典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