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飓风,几十年后,一场生态浩劫悄然展开。体长堪比手臂的虎虾在美国水域横行,却无人敢吃。究竟是口味不同,还是另有隐情?
它,比手臂还长
一只虾,横躺在人的前臂上,壳子深黑发亮,触须横扫空气,像是某种从史前时代穿越而来的怪物。
1988年,一场风,把世界吹破了一个洞
你可能以为,是某场地震毁了桥梁,或者是战火烧毁了城市。但在1988年,一场飓风,撕裂了美国南部海岸的养殖场。
虎虾们趁乱逃脱了。
那时候,没人注意到这些小小的逃兵。人们更关心断裂的公路、沉没的房屋和失踪的亲人。海边的逃虾?谁在意呢。
十几年后,一网下去,全是怪物
渔民们第一次感到不对劲,是在拖网收起的那一瞬间。
不是熟悉的小龙虾,不是螃蟹,也不是鲈鱼——而是,一坨坨、沉甸甸、体长30厘米的“巨虾”,在网里翻滚。
它们繁衍得太快了。没有天敌,没有限制。红树林成了它们的温床,盐咸的浅海是它们的游乐场。
每只雌虾,一次能产下50万到100万个卵。没错,不是每年,是每次。
时间久了,海底变了样——小虾小鱼、小贝小蟹,被虎虾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好虾,没人敢吃
你以为,这该是美食界的一场狂欢?错。
美国人看着这些巨虾,眉头紧锁。超市里卖不出去,餐厅里没人点,渔民捞上来只能苦笑着放生。
为什么?
首先,做法跟不上。美国人习惯简单水煮、烤制,面对这种壳厚肉紧的大虾,束手无策。
其次,更重要的:污染和病原体。
美国很多河流重金属含量高,虎虾作为水生链顶端生物,体内累积了不少重金属元素。加上它们身上可能携带着16种病毒——虽然大多对人体无害,但,谁愿意冒险呢?
一场关于味觉与文化的错位
在亚洲,虎虾是珍馐。红烧、椒盐、蒜蓉粉丝蒸,样样能做出惊艳的味道。
在美国,它是生态灾难,是弃之可惜、食之畏惧的怪物。
文化的差异,有时候,不是味觉的问题,而是“认识”的问题。
也许,虎虾的命运,只是人类无数次“引种—逃逸—失控”循环的小小缩影。
也许,下一个引种失败的物种,正游弋在某个陌生的水域,等待着下一场风暴。
有时候,世界并不是因为我们选择了什么食物而改变,而是因为,某些食物,选择了不被我们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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