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章来源于德文杂谈,作者德文杂谈
一、他不是在作曲,他是在“编程”
300年前,德国有一位作曲家,写的音乐听起来像祈祷,也像谜题。
他的音乐没有歌词,但每一句旋律像是有“结构”的语言;
他的作品没有注解,却能让数学家一听就起鸡皮疙瘩。
他的名字是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J.S. Bach)。
很多人以为巴赫是“古典音乐”的鼻祖,但他更像一个“音乐建筑师”,或者说 一个用音符编程的算法大师。
二、什么是“赋格”?一个数学脑才能听得懂的游戏
我们来看看巴赫最著名的音乐形式之一:赋格(Fugue)。
通俗来说:
赋格 = 一个音乐主题,不断被“变化+复现+叠加+对位”
就像一个问题,在不同时间、空间、角度中不断被“重新提问”,又互相呼应
比如:
1. 主旋律(Subject)先出现一次;
2. 紧接着第二个声部,以不同音高“模仿”它;
3. 然后第三个声部加入,以不同节奏“映射”它;
4. 最后所有声部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声音的逻辑网”。
赋格的音乐,不是往前走的故事,而是一个空间结构的展开。
如果贝多芬的音乐是情感的爆发,肖邦的音乐是情绪的流动——
那么巴赫的音乐,是数学在跳舞,是逻辑在流淌。
三、巴赫用的“算法”,远早于计算机出现
巴赫的音乐常见以下“数学技法”:
1. 镜像(Inversion):把旋律“上下翻转”——原来上行的音程变为下行
2. 倒影(Retrograde):把旋律“时间反转”——从后往前倒着弹
3. 变奏(Augmentation/ Diminution):把节奏变长或缩短,但保留原来形状
4. 移调(Transposition):把旋律“平移”到另一个音高区间
5. 对位(Counterpoint):两个不同旋律之间的“逻辑交错关系”
这些方式是不是很像现代程序员写的“函数复用”?
你写一个模块,调用时传入不同参数,得到不同版本的输出。
而巴赫,是用音符完成了“模块化的作曲”。
你听他写的《赋格的艺术》或《音乐的奉献》,就像在听一个算法在运行。
旋律是代码,节奏是时间轴,和声是结构图,整个作品是一个程序的执行过程。
四、巴赫的美,不靠情绪,而靠结构
我们通常被音乐打动,是因为旋律优美、情绪饱满。
但巴赫的音乐,经常让人听了不激动,但震撼。
为什么?
因为他的音乐美,不是情感直接的美,而是“结构上的美”。
这是一种:
对称的美
递归的美
编织的美
构造的美
你不是在听一段旋律,而是在欣赏一个内部规则高度统一的世界。
五、巴赫与数学家的双向热爱
很多数学家和物理学家,爱巴赫到了痴迷的程度:
爱因斯坦每天拉小提琴,最喜欢的就是巴赫;
数学家古德尔听巴赫赋格时说:“这是最接近无穷的结构”;
计算机科学家霍夫施塔特在《哥德尔、艾舍尔、巴赫》一书中,把巴赫的音乐、数学的证明和艾舍尔的画并列为“递归之美”的三种体现。
这不是巧合。
因为所有喜欢规律、对称、变换和逻辑的人,都会在巴赫那里听到熟悉的“语言”。
六、我们能从巴赫那里学会什么?
你不用是音乐家,也可以从巴赫那里学到三件事:
1. 看见变化背后的不变
——再多的变化,都是从主题出发。像自然界的分形图案。
2. 结构决定意义
——美感来自关系,而非单一音符,就像城市之美不是一座楼,而是街区结构。
3. 感动不一定是情绪,有时是逻辑的震撼
——你听着没哭,却觉得“这一切怎么可以这么对”。
在碎片化的今天,巴赫的音乐提醒我们:
真正的创作不是制造“新意”,而是挖掘“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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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音符告诉我们,宇宙是有规律的
巴赫不是在写“好听的音乐”,他是在证明一个信念:
世界有秩序,
秩序可以用声音编码,
理性和美感可以和谐共存。
他的作品,是“可听见的数学”,也是“有呼吸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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