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机器人，这算不算爱情

去年五月

《奇葩说》第三季接近尾声

罗振宇作为导师第一次坐到了裁判席的椅子上

不同于以往偶有的戏谑夸张

这一期《奇葩说》让人看得格外舒服

想了很久原因，不仅是这几个“反油腻中年人”的相遇鼓励了年轻的思想更加落地生根，让人有理由重新思考话语权的疆域，更多的是因为这个被马东称为是“没有边界的辩题”给予了我们在感性的视角下，对虚拟和现实、超脱与控制的不同以往的新的启迪。

“爱上人工智能，算作爱情吗？”

阿尔法狗出现之后，我们都爱谈人工智能。彼时，或许连阿尔法狗自己也没想到，一场与平日里遵循程序自我对弈的千百场棋局无异的较量，让它一下子赢得了全世界的目光。

这一切荣光和关注都是因为它的对手不再是自己，而是从围棋发明至今一直作为竞技主体并主宰着规则的—「 人类 」—尽管在它看来这个对手更像一个为自己编码的程序员，但他确实是一个，嗯，还挺厉害的人类。

就这样，无需太多铺垫，阿尔法狗火了。刚诞生时的它，被认为是继好莱坞之后改变大众人脑珠峰认知的又一把板斧。它让我们看到，科技的成果是如何翻新着现有的存在，也让我们警觉，创造与颠覆在越来越纯熟于指尖的操作下究竟将共生出怎样的未来。

于是越来越多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越来越多的担忧在囚着我们对人工智能的思考。事情好像总是有着这样的规律，一项技术发展得越是尖端，其所暴露出的锋芒在现实中折射得就越是犀利。

当《机器姬》、《黑客帝国》等美国式思维的产物向我们传达着人工智能阴谋论本性的同时，现实对于主观想象的映射速度实则也超乎了人类的预期。于是我们似乎有理由去思考诸如“AI会不会取代我们”、“我们会不会失去工作”、“人类如何制衡AI”甚至是“爱上人工智能算不算爱情”这样的问题。

毕竟生存与伦理是人类法度构成的基础与意义，对所知谨小慎微和不漠视，帮助我们的祖先从野蛮走向文明，同样也会助力我们从探索走向熟稔。

但当每个人心里都自动生成了一张讨论着“AI取代”的蓝图，一边想尽办法盘盈个人利益的得失，一边又努力调和着现实与时需的难以平衡之时，我们应该看到焦灼和不安背后隐藏着的实则是人类与AI思维的异质。

在这场关于人机的迥异以及“何而为人”的讨论中，令梅子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曾提出过“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钱理群教授在一次读者见面会上的发言。

他同意生而为人的创造性源泉和敢于“胡说八道”的异端思维才是区别于精密计算的核心差别。当越来越多的标准答复可以被复制、循环或更新，留给人类发挥的空间与其说是被限制，不如说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这就好像哈耶克习惯于把学者分为两类，一种是头脑清楚型，另一种是头脑迷糊型。而记不住公式爱因斯坦大概要被划分为后者了，因为他演讲时总要让学生在黑板上先把公式写出来。“他迷糊，但他极富想象力。”

当机器可以代替清醒的头脑时，我们应该看到机遇。这时考验我们的问题实则成为了更高层次上的位移，思考如何让天马行空投射出现实的意义，让个体的价值也发挥出更加独一无二的内涵，这与凌驾和控制本身，是由因溯果的关系。

毕竟，正如钱老所说“机器人代替不了鲁迅”，尤其是当梅子回想起初中课本里那句“百草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时。这里“似乎”和“确凿”连用的语法在正常逻辑中并不通顺，但故意使用这样对立的词语来追溯内心对于百草园的复杂情感，用“沉默充实，开口便觉空虚”的难以名状的心灵来坚持抵抗锋芒和保持独立，这才是鲁迅。

人类的矛盾与复杂创造了AI，

也要求我们成长为一个所不能被替代的存在。

写这篇文章之前，不谙代码的梅子特地找未来程序猿男朋友科普了一下AI知识。

未程男同学兴致勃勃地说：“我们研究神经的老师讲，30年内我们就能看到强人工智能的原型！”

我：“强什么？”

未程男：“就是拥有初步自我意识的AI..”

尽管严谨的未程男同学觉得这样的假想过于乐观，但梅子觉得这样的未来还是值得让我们期待。

也许你真的无法预知下一秒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但生而为人

我们至少还可以思考、创造和改变

文字 | 新媒体工作室 齐霁

排版 | 新媒体工作室 陈慧子 武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