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劳动》：数字时代的劳动形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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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讲述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平台经济及其催生的零工劳动者，即外卖骑手之间的复杂互动。通过对19个城市二百多位外卖骑手的追踪研究，中国社科院青年学者孙萍发现“送外卖”这份工作的临时性和过渡性，进而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劳动的过渡性是如何被生产和塑造出来的？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关于劳动形式和意义变化的时代之问。

这个宏大问题恰恰是通过个体的生命故事来回答的。在本书中，作者描述了平台算法如何逐步打碎、熔炼了个体稳定的生活，也展现了个体对技术、规则等的主体想象和建构。即便在社会结构和生活压力之下，这些劳动者仍然是闪闪发光的主角。作者带着真正的平视和尊重进入他们的生活和工作现场，因此，连理论也是扎着根自下而上生长出来。

本书通过深入的田野调查和民族志研究，揭示外卖骑手这一群体在中国平台经济飞速发展背景下的劳动形态及其社会意义。作者从2017年至2024年，对外卖骑手进行了长时间的观察和研究，通过访谈、问卷、跟跑单等多种方式，细致入微地记录了外卖骑手的工作和生活状况，通过丰富的实地调研数据，描绘了外卖骑手这一职业群体的流动性和不确定性，展示了他们在城市中如候鸟般来去匆匆的生活。

作者孙萍指出，外卖骑手虽然在中国城镇化和数字化进程中涌现，但这一职业充满了临时性和过渡性，许多骑手并不打算长期从事这份工作，而是将其视为一种过渡性的谋生手段。通过分析外卖骑手的劳动实践，作者提出了“过渡劳动”这一概念，强调外卖骑手的工作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规就业，也不是简单的零工劳动，而是一种悬浮于正式与非正式劳动之间的状态。这种过渡性不仅反映了骑手个体对未来职业发展的不确定，也揭示了平台经济对劳动过程的精细化控制。

那些年轻的生命风雨无阻地奔跑着，连成了一条条城市流动的人体输送带。高精尖的数字智能技术与低端劳动之间的巨大反差，已经成了我们熟视无睹的生活日常。年轻的孙萍博士（和她所在的调研小组）花了7年多的时间、跑了19个城市、访谈了二百多名骑手，这算得上当今中国乃至全球学术界的一个壮举。这样的行动主义激情终于透过这本书得以呈现：技术、市场、制度、人性如何制造了高科技下新的劳动状态？

透过这些骑手的生活和访谈，城乡、阶层、性别等社会问题得到了一一的剖析。社会人类学家项飙近年来提到“悬浮蜂鸟”，用来形容那些流动中停不下来的生命状态。孙萍的“过渡劳动”，将“不稳定劳动”做了更聚焦、更深切的概念拓展。“过渡劳动”使外卖劳动所涉及的社会问题显得尤为尖锐：劳动者愿望的临时性和他们对平台的依附性、“过渡”本来蕴含的一个可期许的未来在现实中成了“永久且常态的存在”……那么，如何摆脱过渡劳动？我们需要从这本书中寻找答案。

书中还探讨了外卖骑手与平台经济之间复杂的互动关系，包括算法技术对骑手劳动的影响、平台组织对骑手流动性的推动等；展示了外卖骑手在面对高强度、高压力工作时的挣扎与努力，揭示了这一群体在数字化时代背景下的劳动困境和生活状态。全书不仅是对外卖骑手这一群体的生动描绘，更是对当前中国社会经济转型过程中劳动形态变化的深刻反思。

作者：陈昌凤、丁未，分别为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深圳大学传播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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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劳动：平台经济下的外卖骑手》

★作者

孙萍

★内容简介

该书讲述了外卖骑手这一职业的现状及其背后的社会现象。记录了外卖骑手在正式与非正式劳动之间的悬浮状态，并关注到了平台从对劳动者本身的控制转向对劳动过程的精细控制的关键转变，提出了“过渡劳动”这一概念。探讨了算法技术对骑手劳动的影响，特别关注了女骑手在家庭和工作中的双重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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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苏、立杰、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