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莫西·弗里德(Timothy Friede)在视频中从玻璃饲养箱取出黑曼巴蛇和巴布亚新几内亚太攀蛇,任其咬向双臂,毒液涌入,他却泰然自若。这位53岁的威斯康星前机械师,25年来承受856次致命蛇咬,练就对蛇毒的惊人免疫力。2000年,他自学自体免疫化,逐渐为19种蛇毒——包括曼巴蛇、响尾蛇和眼镜蛇——注射递增剂量。
2001年,一次酒后失误险些致命。他尝试“挤奶”埃及眼镜蛇,被咬中手指,又被单眼镜蛇王咬伤手臂。两次咬伤让他昏迷四天,医院用六剂抗毒血清救回他。“我几乎是临床死亡,”弗里德说。他未退缩,录制蛇咬视频上传网络,获数十万次观看,宣称:“我想证明自己更强大。”
科学突破的意外契机
2017年,旧金山免疫专家雅各布·格兰维尔(Jacob Glanville)发现弗里德的视频,提议合作研发广谱抗毒血清。弗里德提供血液,格兰维尔分离出两种广谱中和抗体,在动物实验中对抗19种致命蛇毒。现为Centivax首席执行官的格兰维尔,目标是“加速后病原时代”。弗里德任爬行动物学部主任。
世界卫生组织数据显示,蛇咬每年致8.1万-13.8万人死亡,30万-40万人残疾,非洲、亚洲农村儿童尤甚。现有血清仅针对单一蛇毒,识别蛇种耗时。布伦瑞克工业大学医学生物技术主任迈克尔·胡斯特(Michael Hust)称:“弗里德的贡献无可替代。”新抗体源自人类,降低过敏风险,可合成生产。
沉重代价与救世希望
弗里德付出巨大代价:心脏骤停、四天昏迷,妻子因蛇实验离去。胡斯特警告模仿者勿冒险,强调人体试验需多年验证。实验血清在毒液注入10分钟后使用,而现实中受害者常需数小时获治疗。Centivax若成功,可救数十万人命。“我们已完成一半路程,”弗里德说。他表示,即便血清完成,仍可能继续接受蛇咬,延续与死神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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