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 专栏： 自动驾驶汽车该不该有方向盘？

【新智元导读】不同的公司对待自动驾驶有不同的开发路径，那么，当下频繁出事的辅助驾驶到底靠不靠谱？有些公司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选错了道路？看看Nature怎么说。

本文作者John Baruch：要保证汽车的安全性，驾驶员必须要保持全程控制，不管驾驶员是计算机还是人类。

自动驾驶汽车越来越流行，其引发的担忧也在增加。上个月，中国禁止自动驾驶车辆在公路上进行测试。对特斯拉致死事故的调查也还在继续。这起车祸发生在佛罗里达州，驾驶员Joshua Brown使用Autopilot系统时，汽车撞上了前方横向行驶的集装箱卡车底部，结果车毁人亡。其特斯拉汽车使用可见光摄像头来识别道路，用计算机评估情况。但据特斯拉称，当时的白色卡车与明亮的天空融为一体，因而没有被系统识别出来。

自动驾驶汽车应该是要扩展和丰富人们的出行体验。但是，它们却给社会带来关于人与机器的关系的深刻问题。人们将如何应对？商业模式又将如何发展？

汽车制造商是否会效仿劳斯莱斯、普惠（Pratt& Whitney ）等航空发动机制造商，开始出售行驶距离并且连续记录其售出的每台机器的运行情况？车主是否将使用Uber模式，像出租车一样出租自己的汽车，而不是让它们停在停车场里？自动化是否将彻底改变农村的交通，给农村的穷人、年轻人、老年人以及残疾人提供他们应有的低成本出行？

我们的市中心、房屋、街道、学校和工作场所的建筑师所面临的挑战是巨大的。关于信息控制的问题，比如大数据和隐私，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汽车制造商可能会发现，他们从追踪用户的生活收集到的信息，其价值要远高于车辆本身的价值。

科学界和整个社会都需要解决这些问题，共同决定我们想要什么样的未来以及如何与自动驾驶汽车相处。如果我们没有这么做，那么未来很可能会由企业来主导，它们只想着从技术中获利。虽然这些问题很复杂，但它们都可以被归结为一个问题：自动驾驶汽车应该有方向盘吗？

互联网巨头，如谷歌、苹果和百度——对自动驾驶汽车有很大的影响力——就认为自动驾驶汽车不应该有方向盘。这些公司都热衷于尽可能地增加那些买得起车的人的在线时间。人们不再需要花时间在开车上时，谷歌的商业模式就能利用人们每天上下班的时间以增加其广告价值。因此，谷歌是不希望自动驾驶汽车内的驾驶员接管方向盘的。汽车应该是全自动的。

现在，没有方向盘、不需要人来掌控的自动驾驶汽车已经开始试验了——伦敦希思罗机场的停车场交通系统，荷兰、意大利和中国已经有了无人巴士。中国最为看重无人车，在中国，众多互联网公司正在与汽车制造商合作。

但这种模式也为特斯拉和许多其他汽车制造商，尤其是更加昂贵的汽车品牌，带来一个问题。豪华汽车品牌对客户的吸引力往往是驾驶体验。如果汽车没有方向盘，“驾驶员”就只是一个乘客了，而这种吸引力也就消失了。这就是为什么特斯拉、捷豹路虎及其他汽车制造商在其现在的无人车中将自动驾驶技术只作为辅助，驾驶员仍然能控制车辆。而特斯拉致死事故中的汽车本应由驾驶员Joshua Brown控制。

汽车和零部件企业正在努力打造的商业模式是：汽车的自动驾驶程度更高但仍有方向盘。很显然，它们仍然热衷于为驾驶员提供驾驶辅助。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在技术层面和社会科学层面都进行研究。当汽车告诉驾驶员该接管方向盘时，他会如何反应？要如何让交接安全进行？如果驾驶员没有接管，汽车要怎样安全停下？

我在距离英国基地3000公里的加那利群岛上操作一台自动程控望远镜。自动望远镜不会给公众带来像无人车一样的危险，但是从我们的经验中也能学到很多。我们通过将重要信息流复制成4倍，消除了几乎所有的单点故障模式（当其中一个出现故障，仍然可以轮询其他信息并隔离故障）。然后启动隔离故障的AI重构过程，直到它被修复。有了这样的4重系统，Joshua Brown可能就不会死。如果仅仅是因为传感器系统混乱，汽车就会减速。

辅助的理念是有缺陷的。一些飞机已经能自己从跑道到跑道之间行驶，飞行员只需控制飞机着陆和起飞。这种技术没有广泛采用，因为在飞行员不用控制飞机的话，就会感到无聊，做其他事情。而当需要他们时，他们就会完全没有准备。增强辅助技术不是一个安全的办法。人们必须要么自己驾驶，要么就完全不用管。

现在豪华汽车制造商的情况很像以前的时候，那时电灯已经出现，而煤气公司试图通过调整灯罩来提高煤油灯的亮度时，电灯出现改善照明。要想让自动驾驶汽车统治道路，必须要舍弃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