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是什么

写过《达·芬奇密码》的丹·布朗最新推出的小说，就叫《本源》。它讲述了一位富翁科学家力证人类本源始于偶然，而非神迹。这位科学家利用人工智能，掀起巨大波澜，似乎也在暗示着：人与人类的智慧其实没有任何神圣性可言，他不过是一种消耗能量的方式而已，一切终将被人工智能所替代。

丹·布朗很想说：在祛魅时代中，应该为人保持某种神圣性。然而，他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人工智能比人类更冷静、更精密，终有一天，它们会比我们能更高效率地消耗能量，我们凭什么掌控它们呢？我们如何自证存在的理由呢？

应该说，人类的整个历史，其实都是在自证神圣的历史。人类创造了绘画、文学、音乐，无一不是为了在那模糊的狂欢中，麻醉心灵。可在科学的细致分析下，一切迷人的阴影都消失了，创作成了偶尔的休闲，它与永恒无关，与自我超越无关。

我们本来可以更诗意地去说“本源”，可现在“本源”必须被还原为一串证据和细致的推理。可无法让人陶醉、让人发自内心感到欢乐的“本源”，我们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

历史越来越清晰，个体就越来越渺小。对此，谁都无可奈何。陈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