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和宗教就像夫妻,进行了500年的婚姻咨询,仍未能真正了解彼此。” ——《未来简史》
在一般人的认知中,科学和宗教的关系是对立的,犹如跷跷板,一上一下。科学仿佛总是在揭示宗教的某些不确定之处,宗教是精神层面的,而科学更直接地影响每个人的衣食住行。现代科学的发展对我们的日常生活影响越来越大,基因技术的突破、人工智能的升级、宇宙探秘的深入等日新月异的变化正引导人类一步步升级为“神”,也将宗教从高高在上的神坛拉下,科学正在慢慢揭开宗教的那层面纱,宗教的神秘度在下降,人类对其的敬畏感也与遥远的过去大不相同,这似乎印证着科学和宗教就是完全对立的观点。
造成大多数人觉得宗教与科学是对立关系这一观点的另一个因素是,宗教总是给人一种神秘感,被视作通往灵性的途径。但作者赫拉利却认为,宗教与灵性是完全不同的两类范畴,宗教力求巩固世俗秩序,而灵性则追求逃离世俗秩序。反而宗教和科学一样,是一种契约,从而形成某种清晰的价值观,约束或指导人们的行为。
除了上述差异外,作者认为,发展至今的所有人类社会都相信某些道德法则,这些法则必须得到遵守,否则就会导致灾难。而不管是科学的追随者还是有神论者,其本质都一样,都是某些道德法则的信徒,尽管不同信仰的追随者相信的道德法则不尽相同。也就是说,科学与宗教由于追求的真理有差异,并且由于这种差异导致了某些冲突的必然性,从而造成了两者似乎是完全对立的现象。
他指出,科学追求力量从而得以改造现实世界,宗教追求秩序从而维持社会结构;科学更偏向动态发展,追求突破,宗教则偏向静态稳定,追求社会秩序。如果科学与宗教是势不两立的存在,该如何解释科学革命脱胎于当时宗教容忍度最低的欧洲,而非自由度较高的奥斯曼帝国呢?科学和宗教与其说是势不两立,毋宁说是互相妥协、共存甚至是合作的关系。
在之前的论述中,作者认为,人类能最终发展成为世界主宰的根本原因是源于拥有虚构故事的能力并愿意相信这些故事,遵守一些基本的规则,从而使得超大规模的合作成为现实。人类正是依靠这一独门秘技得以在整个地球生物圈内所向披靡,直至成为世界主宰,甚至尝试按照自己的意愿改造世界。而在这一过程中,宗教和科学通过互相合作,为智人的成功发挥了并继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作为现代社会的宗教——人文主义,与科学的协作也变得越来越紧密,科学正致力于改造现实以符合人文主义教条。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会有其他新的宗教或意识形态成为科学的新同伴,继续推动智人的升级抑或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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